“奚博尧为人讨厌了一点,不过,他自小不怕天不怕地,平日里不学无术,该他力挽狂澜的时候,只能让人刮目相看。贪生怕死当缩头乌龟?发生不到他身上。”
“嗯,皇后的眼中钉是咱们雳王府,不会糊涂到为个小小的云清扬和奚家堡为敌。”
话说到这个份上,凌铭冽不得不让步,挑眉冲残风道,“若是师兄请动了奚博尧,咱们静观其变就好。”
死丫头心机颇深,有了奚家堡的人敷衍一次,害的她险些丧命,定不会坐以待毙。
再得他们援手,催着师兄说服奚博尧,让他敲打下手下人……
不可能想不到吧?
共事有几个年头,出生入死的兄弟,残风也觉得今日的雳王有些……
嗯,好像有了那么一点人气,为了散人,整个人流露出那么一点点关心则乱。
也是,散人对雳王有师徒之义,再造之恩,雳王对他别有不同,实在顺理成章的很。
压下那抹诧异,残风点头,“柳离落闲云野鹤惯了,你担心他处理不好这些纷争也是难免,借着探病,我会提点下他。”
“我说表兄,皇后会不会顾忌着奚家堡,从此断了要云清扬小命的念头?怎么说,杀光她身边人,云清扬就是一只被剪了羽翼的鸟,实在不值得为她树强敌。”,聂子谦歪在椅子里,手里把玩着精致匕首,嘴角冷笑,桃花眸中杀意涔涔,“天意啊,转来转去,她那条小命还得我去拿。想想,真期待……”
这……
人不能再留,是他的决断。
凌铭冽握住茶杯的手一顿,眉毛几不可查的皱了一皱,凤眸斜睨过去,语调微凉,“正事要紧,还不派人手去盯着该盯着的人。在京城中杀人放火,匪徒猖狂如此……”
一场围杀,搅的京城无数官吏彻夜无眠,兢兢业业聚集一处,挑灯办案。
不是官吏们对工作多么热忱,而是……
妄想佯装不知情,就是做梦。
雳王府的人以新上任的中尉官为中心,只要跟京城治安有关系的大小官吏,统统捋了一遍。
中尉官能招呼来的算幸运,那些推脱的,雳王府侍卫径直破门而入,理由是,这些官吏闭门不出有藏匿匪徒之嫌。
辩驳也无用,侍卫们义正言辞一口咬定,催着逼着,就算拖拽,也要把那些官吏拉到中尉府。
当官的逃不掉,巡逻兵丁们更是被指使的歇口气功夫都没有。
京中大街小巷,四处搜查,灯笼火把如漫天繁星,比正月十五挂花灯营造的灯火通明,有过之无不及。
至于惨遭荼毒的鬼医岛别院,因着雳王府雷霆之势的四处斡旋,即刻被重视起来。
上百号兵丁蜂拥而至,可,四进院子组成的肆虐的火海,只靠水桶泼水,还是耗费了颇多功夫。
直到后半夜,大火才被完全扑灭,再扒开废墟将尸体全部清理出来,太阳的光辉已经普照大地。
正当云相匆匆赶过来,打算着倚仗鬼医岛女婿的身份,命人将三十多具焦尸拉到城外埋掉,云清扬带着浩浩荡荡的一行人,撞个正着。
“你……你没有……”
一身麻布孝服,头上两个小发髻上簪着白花,灵动的五官略带疲惫,挺直的脊背却有种掩不住的铿锵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