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执拗又期待的仰头追问,“奚家堡的人又不知道岛上都有谁,说不定有人逃出来了呢,他们好多人会功夫的。”
很快,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只听上方,“他们赶到的时候,岛上已经一片狼藉。和别院那边如出一辙,先杀后焚,雨水冲刷出五六十具焦尸,还是集中一处,显然,作恶之人将岛上众人设法聚拢一处才下的杀手。”
原来如此,孟玉楼听的明白,心头莫名的有股难言欢喜。
机会正好,要是不做点什么,实在对不起某人加注给她的羞辱。
思忖只在一瞬间,孟玉楼便拿定主意,佯装同情的走上去,凝眉补充道,“想必是皇后派人做的,苗疆的人做事一向斩草除根,有漏网之鱼的可能性绝对微乎其微。云二小姐,至少你还有散人和柳兄,为了他们,你可千万不要想不开。”
“是啊,闺女,你可别吓我老人家……”
三人或是真心或是假意的劝慰下,云清扬最后一丝幻想也成了泡沫。
登时,身上所有的力气仿佛刹那被抽的一干二净……
颓然的瘫在椅子里,耳朵进入关闭状态,满心满眼全是如死灰般的绝望。
绝望,无边的绝望。
外祖母临死之前说的,成亲之后,鬼医岛会有人来送‘往生’的解药,可如今人都死光了,怎么可能还有解药?!
没有解药,她的命便只剩一个月。
一个月,一个月……脑袋里空空如也,只剩这三个字飘来飘去,飘的她脊背生寒,如坠冰窟。
雳王府正院。
晚饭桌上,孟玉楼姗姗来迟,一副无精打采恹恹状。
残风关切发问下,她便可怜兮兮扁扁嘴,“散人一直吹嘘咱们的人如何如何不是云清扬对手,我一时气不过就和她比试了一下。不成想,有散人指点,她已经一日千里。”
点到为止,结果如何?围桌的几个都不傻,一目了然。
残风寡言,安慰也是一两句,聂子谦连安慰都没有,细长的桃花眼里冷光涔涔,撇嘴,“能让散人病中掏心掏肺,她真是好本事。”
状似无意的偷瞄着波澜不动的雳王,孟玉楼跟聂子谦唱起了对台戏。
“她小小年纪,哪里可能诓得了散人。散人除了知恩图报,更得顾念着她是未来儿媳妇。我在那边的时候,正巧碰到柳兄,两个人拉拉扯扯的毫不避嫌,看着着实羞人呢。”
那边话音一落,凌铭冽几不可查的皱了下眉头,刹那,便恢复如初。
默默夹菜吃饭,只有他清楚,心里腾起的无名火如何熊熊蔓延。
出阁在即,当众和旁的男人……让他的脸往哪里放?!
就不能收敛一二?!真觉得,有师父庇护,他便无计可施?!
“呸!伤风败俗!不要脸!”,聂子谦反身啐了一口,之后,冲着雳王挑眉冷哼,“我说表兄,云清扬如此肆无忌惮,传扬出去,你可就成了大大的笑柄了。怎么着,雳王殿下,打算听之任之吗?”
三双眼睛齐刷刷看过来,凌铭冽慢条斯理的咽下口中饭食,语调无波丢出几个字,“她不会那么蠢。”
初听的确恼火,不过,禁不住他推敲。
起码,死丫头够聪明够惜命,这样的人,绝不会去自寻死路。
“玉楼亲眼看见的,难道你觉得是玉楼造她的谣?!”,聂子谦将不满统统摆在脸上,提高的音量透着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