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
sp;我抬眼,“你之前不是不怎么希望我参加的么?”
段子韶不语。
一边,张琪倒是着急开口,“哎呀老大,你这是什么话,要我说啊,你到底是什么拿得出手哇,这琴、箫、笛、埙都占尽了,你怕是悬!”
我伸手赏了他一颗栗子。
他“嗷”地一声捂住头,瞪着我怒道,“老大!”
我慢条斯理地收回手,缓缓道,“你怎么就知道我比不过?”
张琪凑过来,语气怀疑道,“你自信比得过?”
我一憋,“还真不自信……”
说完旁边的几个同窗都笑了起来。
随即纷纷安慰、调笑,“没关系没关系,重在参与嘛!”
“是啊是啊,都图个乐子就好,再说了即便这次过了,后边儿还有段、邓两尊大神候着呢,比啥啊,看戏多好?”
我听罢,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地扫了这群家伙一番,不咸不淡道,“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们就是来看戏的!说好的来打气呢!”说着捡起手边的几颗核桃,对着那几个笑得分外碍眼的人丢过去。
却见那几个家伙闪避不过,干脆探手接住,随即两指一捻,只听得“喀喇”几声,核桃破开,那几个嚼着核桃仁儿嘿嘿直笑,而后继续看戏。
我收回目光,不想再搭理他们。
说完又捡起一颗核桃,递给段子韶,笑眯眯道,“来!子韶兄!吃个核桃!”
段子韶接过核桃,攥在手里,目光自已经开始的赛台上收回,对我道,“那边陈仪上场了!”
我望过去,果然见赛台那边,一位身穿蓝袍的少年自台阶缓缓上去,他的身后,两名侍从小心翼翼地端着一把古琴。待陈仪就绪后,再将古琴放在已经端坐好的陈仪面前。
我与陈仪来往不多,说起来,他给我的感觉倒是与段子韶有几分相似,一样的温文尔雅,不过与段子韶不同的是,他的文雅之中透着世家调教之下那挥之不去的克制古板,对人温而有疏。
那边,陈仪双手抚琴,仪态优雅地弹奏起来,泠泠琴声自他指尖流泻,慢慢扩散在周围的空气里,我凝神细听,不觉慢慢沉浸其中。
原本喧哗的场地,渐渐安静下来,满场的学生,或坐在座位上细听,或驻足聆听,即便有不识音乐的,也不会刻意喧哗。
奏罢,陈仪流畅地收了尾,将手掌压在琴弦上片刻,须臾,缓缓起身,对着台下微微颔首。
一时间,雷鸣般的掌声自四面八方炸起,我跟着拍手,忍不住道,“天!陈仪琴奏得可以啊!”
段子韶看我一眼,嘴唇蠕动,忍了忍,不想跟我说话。
张琪却是毫不留情,他白眼一翻,嘴快道,“方才就跟你说过了,陈仪可是咱这杏林的三甲!”
陈仪下场后,一位同窗拿着一个册子上台,待在场中站定后,摊开册子大声宣布,“杏林院陈仪奏毕,请桃李院方淮上场!”
见一位穿着青衫布衣的同窗上了场,我扭头,对身后的段子韶道,“桃李院的学生也很厉害吗?”
段子韶瞥了我一眼,缓缓开口,“双方技法不同,演奏风格也不同,但除此之外,没有差别!”
我听着,正待点头,却听一旁有人惊呼,“天哪!方淮这次竟然不是用埙!”
又一个人道,“他吹埙尚且能与其他几位较量一下,今年这么重要的时候,他想干嘛?剑走偏锋吗?不怕弄巧成拙?”
“民舞!方淮竟然选择了民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