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偷偷地抬眼看了下云宜,就见云宜冲着我做了个眼色,显然见怪不怪。
我、我觉得我的头又要开始疼了!
见公主要发飙,在场的一干人等都装起了鸵鸟。
我战战兢兢地抬眸,看了看连王,比了个手势,连王脸色有些紧张,只是朝我轻轻点了下头,我轻手轻脚地回到位子上。
他随即语气讨好道,“嘿嘿,皇妹、那个,算了,是皇兄的错,是皇兄的错行不?来来来,快坐下快坐下,接着看啦啊?”
元非罗抿了抿嘴,气得早就鼓起来的腮帮子动了几下,几次要发声都被忍住了,几番挣扎之后,她的表情突然一下子冷了下来,她淡声道,“也好,反正不是什么大事儿……”
说完她一脸倔强地回到座位上,看了不看兄长。
连王大概觉得自己很冤屈,但没有办法,亲妹子嘛,只能忍!
于是,经过一番小浪后的连王殿下,再次对在外面等候的众人开口,“那个,接下来就请、嗯……公主殿下出题吧,来来来,非罗,兄长就将这个重任交给你了,你快说说你想出什么点子啦?”
“……”
此话一出,我无言以对。
忽然,一阵轻笑响起,在保持着诡异氛围的雅室内显得尤为突兀。
“兰泽!”
连王出声,表情透着几分尴尬。
兰泽抬眸看他一眼,干脆就势笑倒在桌子上,嘴里一边吐出毫无可信度的话,“哎哟殿下,我突然肚子疼得厉害,容我缓缓……嗯、咳咳,哈?”
“……”这下连连王怕是都要发飙了。
我觉得我不用看戏了,还看什么戏啊,这不正演着呢吗?
可是转念一想到造成这局面的罪魁祸首,我不禁将目光递到兄长那边去,原本一直在看戏的兄长敏锐地捕捉到我的视线,见此,眉毛一挑,难得地带了三分桀骜。
我连忙错开目光,一边伸手扯了扯淡定得快要入定的云宜,“表姐,这种情况……”
“你日后见多了就好……”还未等我说完,云宜一口高僧吐禅的语气道。
“……”我沉默。
这时,元非罗突然轻笑一声,随即朝着栏杆那处走去,众人纷纷惊奇,便见她凭栏而立,缓缓开口道,“光一两个人有什么意思,不如我们来击鼓传花吧!”
她说着,拔下发间的一枚花簪,将它捏在手中续道,“不如就用本宫手中的这枚莲花簪,令一人奏乐,乐停之后簪子在谁手里,这终结之人便要应起始之人一个要求,如何?”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叫好,“这个好,之前岑清办的那场曲水流觞宴我就没有参加,这次我可不会错过了!”
“公主殿下这个提议不错!我赞同!绝对赞同!”
“就来击鼓传花吧!这下可真实热闹了!”
附和之声一阵盖过一阵,最后竟然全场热闹起来。
我看向对面,兄长越来越黑的脸色,有些不解。
这时,元非罗满面笑容地走回来,对连王道,“皇兄?”
连王宠溺地看着她,想也不想地点点头,“好!好好!依你,都依你!”
元非罗的眉目越发生动起来。
“王爷!”忽然,一道语气平缓的声音插了进来,虽然声音不大,但却透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压迫感。
我看向突然开口的兄长。
“……安陵?”
只听兄长淡声道,“王爷,微臣觉得这样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