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的一句戏言,差点造成了一生的遗憾与错过。
多少有些令人胆寒。
所幸老天有眼,让他们道明了误会,终得圆满。
元非罗嘴角止不住地要上扬,她瞋了我一眼,缓了缓,才慢悠悠道,“你小丫头懂太多可不好呀……”
我眨了眨眼睛,不说话。
“不过说回来,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元非罗缓了缓脸色,细细端详我片刻,开口道,“这眼看段公子就要青云直上了,你们这个时候……”
她话语一收,似笑非笑道,“你们今天的表现,可不像是感情如胶似漆的啊……”
我错开目光,轻哼了一声,嘴硬道,“我和他什么时候如胶似漆了?”
话音一落,耳畔传来一阵窃笑。
元非罗笑道,“珠珠,可真不是我想说你……”
云宜在一边把玩着一块暖玉,也悠悠道,“你们俩之前的姿态,看得咱这些旁人真是腻歪,还亏得你自个儿认为是矜持内敛……嘿哟……”云宜忍不住颤了下身子,抖落一身鸡皮疙瘩,续道,“但如今,珠珠,旁人我不知道,我俩,定是能看出你们之前的不寻常的……”
“若是往日……一知晓段公子要来,你那双眼睛呀,早就已经快飞出来了,可是今日,我看那段公子是三番四次地将眼神往你这边送,但你却一直一副视若无睹的模样,珠珠你……”
我僵在嘴角的笑容终于挂不住了,索性淡下一张脸,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倒在榻上,有气无力道,“哎哟喂二位姐姐嘞,饶了我吧……”说完一只手啪地一下盖在脸上,脑子里一片混乱。
车内一阵静默,半晌,元非罗才再次出声。
“哎……”她叹了口气,语气思量道,“珠珠你……”
“段公子的才华自是不用多说的,又是长了一副俊俏模样,如今常伴帝王侧,风头一时无两,难免有些贵女、贵妇们动了心思,这是再正常不过了,珠珠……”
元非罗看着我,笑得自信又笃定,“你生气无可厚非,但心生退意可就不该了,莫说论家世、才貌你并不输旁人,这后盾你若还是底气不足,这可真是太说不过去了……”
元非罗话一顿,扬了扬眉,道,“不说其他的,单凭你兄长在京都的威严与手段,就断然不会有几个人敢与你针锋相对,退一万步说,你兄长若真不向着你这妹子,你可别忘了呀,你还有我呀,不管哪一层关系,我都会帮着你,别的不说,我做公主这些年,该撒脾气的时候还是那么回事儿的……”
我忍不住头一低,无声地笑了笑。
我知道元非罗是在开解宽慰我,打段子韶踏入仕途之后,当真是一路青云直上,如今是翰林院中风头最劲的青年才俊,随侍天子身侧,京都王侯高官莫不笑对两句,京都高门贵女也多有侧目。
我已经不止一次亲耳听到旁的小姐们打听段翰林的消息,也不止一次耳闻一些贵妇们命自家的夫君、儿子打听
京都青年才俊的情况,其中总是少不了他。
是嫉妒恐惧吗?
或许是的吧。
我嫉妒其他人可以肆无忌惮、光明正大的谈论他,而自己,明明早已与他定有誓约,却要在旁人觊觎时,故作无动于衷?
或许……
我不是不相信彼此的感情,但来到京都,遍地显贵,谁都可能,谁都可能万劫不复,很多事情当真是身不由己。
我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