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顾薏家离开，孟川坐在驾驶里，车头正对顾薏公寓的窗户，一抬头就能看到。他注意到窗帘是新换的样式，她选择的时候似乎不用再顾及他的品味，粉色蕾丝的纱幔充满了彻头彻尾的女人味。

    就像顾薏说的，她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生活。

    铃声响起的时候孟川正在找烟抽，他接通电话，顺便将伸进置物箱一半的手收了回来，“沈敛？”

    “孟哥，我刚打电话给嫂子了，夏洛的事情的成了，明天就能去嫂子那里上班了。我和嫂子说了，改天请你们吃饭，算是感谢，你们可不能不赏脸啊。”沈敛声音轻快，这情绪多少感染了孟川。

    孟川说了声恭喜，“你今晚不是要回部队？”

    “是啊，在路上呢。”

    “夏洛明天怎么过去？”

    “我告诉他打车过去了，不过为了省钱他肯定会坐公交去。”沈敛砸吧了下嘴，似乎极为不满。

    “我接他去吧，反正顺路。”

    “真的？那太好了！”沈敛挂断手机后又拨了夏洛的号码，听到孟川要来接自己，夏洛愣了几秒，沈敛没听到声音，拧眉，“怎么，笑傻了？你这谱可不小，跟着我嫂子上班，我哥还得去接你。”

    夏洛心想，我倒是不想谱这么大，他说：“是不是不用麻烦孟队了，我自己认路。”

    沈敛从夏洛的语气中听出了点逆来顺受的意思，不禁笑道：“你怕孟队？”

    夏洛呐呐地没否认。

    沈敛笑得更欢了，过了会才说：“孟队就是长的凶，其实骨子里是个小绵羊，你是没看他在嫂子面前那温顺的样子……对了，你现在可是嫂子罩着的，最不用怕的人就是孟队了！”

    第二天坐上孟川的车，夏洛想起‘小绵羊’这个形容词，不禁偷觑孟川的侧脸。

    早晨的光最亮，透过车窗折射在男人棱角分明的脸上，不知怎么形成了一种肃杀感，孟川端坐在方向盘后，沈默寡言，更显得威严。

    夏洛飞快把‘小绵羊’这样大不敬的形容词忘掉，正襟危坐。

    顾薏从方至清的办公室出来，恰巧孟川大步跨出电梯，身后跟着夏洛。

    “顾律。”夏洛见到顾薏，声调都扬了两度。

    顾薏挑眉望向孟川，孟川摊摊手，表示自己并没欺负夏洛。

    夏洛曾有过做助理的基础，对办公软件也熟悉，上手比顾薏想象的要快，甚至很多米娜的工作夏洛都能帮助分担一点，白艾莉也从原本的不赞同到慢慢接受。

    这几天，夏强就要从拘留所出来了，顾薏也收到了警局那边的通知，她从茶水间的玻璃看过去，看到了比任何人都忙碌的夏洛，正抱着一摞需要复印的资料快步走向打印机。

    “你这个小朋友，倒是肯吃苦。”端着杯子走进了的白艾莉，也顺着顾薏的目光看过去。

    这句话自向来毒舌的白艾莉口中说出，相当于莫大的赞美了。

    顾薏笑晲她，道：“夏洛是我见过的，最努力从黑暗中爬向光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