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可是查清楚了?”殿上那位威严之人沉沉说道。
太医低下头,语气里有些惶恐道,“是,臣不敢欺瞒皇上,公主这次中毒,是上次遇刺时所中的毒作为引子诱发了出来,所以才会性命堪忧。”
“可是解了?”
“臣和几位太医想了法子压制住了毒性,又服了些汤药,已经解了毒,暂无大碍。”
皇上并未听懂那句“暂无大碍”,只是摆了摆手,示意他下去。
太医不敢多留,忙低着头退下。
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帝转着手上的玉扳指,若有所思,绕迷散……看来那人是知道原皎上次所中之毒是绕迷散,上次之事封锁了消息,极少人知道原皎中了毒,看来这事还是冲着荣国而来,皇帝的眸子阴沉了起来,面上隐有狠厉之色。
“来人。”皇帝沉沉出声。
“奴才在。”
“宣二皇子进宫。”
“是。”
原墨接到宫里的传令时正在和沈云懿通信,沈云懿在信中提起原皎已无碍,他稍稍放宽了心,昨夜原皎在他怀里呼吸微弱,吓得他手脚冰凉,施展轻功又不敢动作太大,见太医诊治她睡着后才放心离去,他主动请缨查出凶手,一定要将凶手抓住严刑拷打,父皇召他入宫,怕是要问他查的如何了。
原墨回信完毕,才换上皇子正装,进了宫去。
果不其然,皇上问起他查的进展如何。
原墨诚实回答道,“回禀父皇,儿臣不敢懈怠半分,一定将下毒之人捉拿归案。”
“可有眉目?”
“回父皇,儿臣怀疑是上次行刺之人所为。”
“看来是同荣国有关系了。”皇上眼中隐隐有试探之意。
“儿臣也思虑及此。”
“那你可是去查了荣国太子?”
“儿臣觉得此事与荣国太子毫无关系。”
“如何毫无关系?”
“上次之事我曾问过荣国太子,从他的言谈举止中觉得他并不是暗行阴晦之人,况且若真是他所为,那便是引火上身,矛头全指向了他,儿臣相信荣国太子并不是愚蠢之人,况且儿臣觉得此事是有人专门针对荣国所行。”
皇上目光看向他,神色难辨,“甚有道理,此事便全权交给你处理。”
“是,儿臣领命。”
说罢在皇上的吩咐下出了宫去。
皇帝面色沉沉看着桌上的奏折,一言不发,刘勾章见此,小心翼翼地提醒道,
“皇上,天色暗了,若是要批奏折,再点些烛吧。”
“传六皇子进宫,秘宣。”
“是,奴才遵旨。”
皇帝拿起桌上的奏折,面色阴冷起来,上此奏折的正是六皇子,奏折上并没有提及重要之事,只是写了荣国归降之时,上供的贡品中有一把狼骨造的弓,围猎时使用甚佳,当时清点之人是原墨,此弓放在何处须问得一下原墨。
皇帝合上奏折,打开香炉,将奏折扔进去,而后又合上香炉,殿内升起一股青烟,适眼的奴才见了,请问道,“皇上,可将香炉换了?”
皇帝未看他一眼,只盯着香烟,吐出两个字,
“杖毙。”
说罢便有侍卫将他拖了下去,那奴才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被封口拉出了昭阳殿。
人心向来难测,更别说是高高在上的皇帝,殿内的奴才大气都不敢喘,直到原逸的到来才打破了平静。
“儿臣向父皇请安,父皇召儿臣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