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摒退了殿内的所有奴才,此时殿内只有两人,皇帝缓缓转过身来,目光如炬盯着原逸,不怒自威。
“所为何事?你比朕更清楚罢。”
原逸进宫之前就想过皇上召他何事,也都在把握之中,但并没有想到皇上将事情挑明的如此直白,心下有几分惴惴不安,但还是往日的神色说道,
“父皇可是要问二哥所调查的荣国之事。”
皇帝并没有答话,只静静地看着他,原逸也猜不透眼前这人的心思,他不仅是父亲,还是一位皇帝
,但原逸此时进宫是另有所图,他不会忘记自己的目的,便继续说道,
“儿臣在上次原皎中毒之事就有所怀疑,二哥调查之时,我也暗中调查,我府中的一位门客恰巧擅长药理,原皎所中的绕迷散中有一味草药,翘仁草,只在荣国生长,且一旦拔除只有两天药效,所以绕迷散一事最大怀疑的只有二哥。”
皇帝的眼一下就冷冽了起来,说道,“朕最讨厌的就是兄弟残杀,你敢说出这样的话,不怕朕拿你是问。”
原逸跪下磕了个头,“父皇,儿臣对华国忠心不二,所以才斗胆冒父皇的忌讳提出此事,儿臣怀疑二哥是有原因,即使父皇责怪儿臣,儿臣也一定要说出来,父皇且听儿臣为何如此说,再来责罚儿臣,儿臣统统受着。”
皇帝并没有说话,原逸觉出他是要他说下去,便继续说道,“当初九峰山一战,荣国投诚,二哥奉旨去荣国让百姓投诚,在荣国待了半月之久,而且据我所知,二哥领兵进荣国,与荣国百姓交好,在荣国人心中颇受欢迎,即使是敌国进兵,也没有胡闹,而是乖乖地诚服我国,二哥一向智勇双全,所以这事本没有怀疑之处,但是当时原皎才进宫几日便和回来后的二哥关系亲密,而且两人时常来往,原皎曾在九峰山战役中助我华国士兵冲出险境,并且也救了父皇一命,所以她在军中多少有些信服力,原皎身份我们从未知道,但是在宫中她只和二哥亲密,不是很奇怪么?”
原逸看皇帝的眉头越皱越紧,继续说道,“原皎当初在宫外中毒,第一时间去寻找的是二哥,端午晚宴时后宫女子单独在御花园设宴,没有男子可以接近,那为什么第一时间发现原皎的是二哥,抱她回宫的也是二哥,今日太医来此向父皇禀报原皎毒已解,想必他并没有说具体怎么解,太医说原皎所中之毒是诱发了绕迷散的毒才如此厉害,那下毒之人是有计划而来,那晚太医们束手无策,只能压制毒性而无法解毒,第二天原皎就已无碍,我觉得事有蹊跷便暗中调查,事情查明,当夜有内力高深之人用内功将她的毒逼了出来,那内力高深之人究竟是谁?细细想来,除了二哥,谁知道该如何救原皎,谁敢救当时已经命悬一线的原皎,父皇,我说此事并不是没有依据,望父皇彻查此事,荣国虽已投诚,但荣国太子还活着,若谁与他联手,那后果不堪设想。”
皇帝原本只是皱着眉头听他讲,待听到最后一句时,眉头似是炸了开来,面上浮现阴翳之色。
“父皇,若您都不相信,那也不无道理,二哥乃是您的亲生儿子,断不会做这种阴谋之事,但是太医隐瞒原皎解毒之事是何居心?若不是儿臣所说,父皇怕是要一直蒙在鼓里。”
原逸已看不出皇上面上是何表情,只觉得一口气将这些话说出来手心里微有些汗,面前虽是自己的父亲,但是也是位君王,伴君如伴虎,即使是父子也有君臣的关系。
“下去吧,今夜秘宣你进宫,你知道该怎么做。”短暂的沉默之后,皇上出声说道。
“是,儿臣告退。”
原逸出了宫殿,被风吹了一下,他才回过神来,回头端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