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铺掌柜虽换了,主家却没换,前几日关门,全当歇业整顿,不算是重新开张,所以不用挑什么日子,货品上齐了,就能开门营业。
“既然交给你了,你说能卖,那就买下来就是了,不用问我。”若是不好,货物卖不掉,吃亏的也是琉璃。再说,他又不懂这些,琉璃问他,他也给不出意见。
“好。”琉璃见贾琏如此信任她,高兴地很。
“我要回去,你可跟我走不走?”贾琏又问。
“不,我要住这儿,”又指着店内两个正在搬东西的精壮小伙子说,“这两天事儿忙,我兄弟也跟着我住在这儿。”
贾琏点头,和那两人打了招呼,又去见了程老伯,程老伯满面红光,干起活来风风火火,把那两个小伙子都比了下去,还连说活儿太轻了。
贾琏劝了两句注意身体,眼见天黑,骑了马,带着小厮们回府。
府门口,正碰到保龄侯史鼐拜见贾母出来,见了贾琏,听说他最近读书,勉励了几句,贾琏一一应了,别的没多说。
贾家将来抄家,史家自然也落不了好,贾琏本想提醒几句,但此时的他,无官无职,仅仅凭看几张邸报,瞎猜胡编,说了对方也不一定听。
想要拯救,只能努力考上科举,在官场中占有一席之地。那时候,他什么都不说,他们自会找上门来问。
就和前世社会一样,你有了钱,说得狗屁不通也会被人奉为圭臬。你穷,说得再有道理,也没人愿意听。
叹了一会儿,贾琏迈步进门。心下奇怪,周德周至善不知怎么,今日倒是没堵在门口。刚刚走了两步,昌儿气喘吁吁从远处跑来,贾琏见了,停下脚步,等他到面前,询问那泼皮的下场。刚刚他派昌儿到京兆尹打听那泼皮的结局。
昌儿猛喘了几口气,才一边抹着额头上的汗,一边说:“回二爷,那人不仅仅讹诈柳大爷的钱财,还干过不少缺德事儿。除了强索钱财外,听说,还曾因一女子不愿意给他作妾,逼死过人。那女子家人已经告到了京兆尹那里,京兆尹范大人接了状子,又查了证人证言,当堂判那人斩立决,估计是活不成了。”
“嗯。”贾琏听完,点了点头。此人有这样的结果,算是罪有应得了。
又看着昌儿等人,这几个人是彻底不能再用了。见到长得凶的就跑,长得和软些的就欺负,要来干嘛?等着他们给自己收尸呢?
但在替代人员没有找好之前,还不得不继续用着他们几个。
贾琏无奈转身,不经意间,眼角余光一扫,又忽然顿住,远处赖大家门口,昨日见过的周德周至善的青纱小轿停在那里,轿子周围站着几个人,看穿着打扮,像是昨晚跟着周德来的人。
贾琏双眼猛地一眯,心下奇怪,周德去赖大家干什么?赖大是奴仆之身,像投靠皇子这些事儿,并做不得主,周德即使拉拢了他,也没有用。
摇摇头,一边笑周德病急乱投医,一边继续往里走,可走了两步,忽然又顿住脚,赖大做不得贾家的主,却能做自家的主啊!
他的儿子赖尚荣,自从生下来,就放了籍,不再是奴仆之身,而是自由人,从小也是丫鬟小厮伺候着长大,生活上和贾府里的主子们也不差什么。贾家不投靠二皇子,但赖尚荣能投靠啊!
贾琏瞬间握紧拳头,即使赖家不是投靠,即使没有小心思,赖大这么明目张胆的接待他,也会叫有心人误会。
毕竟,他们家深得贾母信任,又是贾府的管家,他们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