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血修罗的威胁,饮岁只好老老实实交待,反正也是要告诉他们的。
随着饮岁的讲述,两人只有一个疑问。
“为什麼最光阴一到二十九岁,就必须将时间回溯回去?”
“因为二十九岁就是他时间的止点,到了,就必须回到十九岁,否则……”
听到饮岁的话,血修罗怔住了,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让你得到自由,居然不是在帮你,而是害了你……
“啊?!”绮罗生激动的上前拉住饮岁:“所以说北狗的生命,早在他将逆时计丢掉后,就已失去了,而这漫长的岁月,是依靠与时间树缔命的玄异力量,来支撑他的生命力,是吗?”
“没错。”饮岁叹息:“所以当他要取消缔命,我才会要他考虑清楚。”
绮罗生想不明白:“为什麼不直接告知他严重性?”
饮岁看了一眼沉默的血修罗,看来他是懂的。
“一旦他知晓自己的命格,便会马上化做浮沫消失。”
绮罗生追问:“那有什么办法可以救他吗?”
“你是基於什麼立场想救他?”
看了一眼静默的血红色身影,绮罗生回答得斩钉截铁:“就算九千胜的魂魄一分为二,我们仍是老狗的朋友。我们想要救他,光使,请告知我们方法。”
“哈哈哈……”饮岁一阵讽笑,退回时间树,“太迟了……”
“兄长……”绮罗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暂等吧!”血修罗显得十分冷静,“我出不了时间城,而你又没办法,只能等待……”时间赦令……
“唉……”看着对方紧握的双手,明白对方并不如他表现的那般冷静,可如今也只有等待,等待奇迹的发生。
两人就这样沉默的待在时间树下,看着周围一成不变的景色,谁也没再开口,直到……
“嗯?”绮罗生讶异的望着时间树,“时间树怎会变得如此燥动?”
“有人,企图唤醒最光阴的记忆。”饮岁从时间树中出来。
血修罗:“唤醒他的记忆,对最光阴有什么影响? ”
“不确定。”饮岁表示以前又没出过这种事,“如果只是九千胜与他的交集,那就无所谓,但若让他想起自己死亡的当刻,那他就会化成浮沫消失。”
绮罗生很奇怪,“我一直纳闷,最光阴是时间城的人,为何时间城不能救他?只能眼睁睁看他沦亡在时间的终数之中?”
血修罗看了他一眼,然后问饮岁:“是不是心脏的问题?绮罗生全身上下只有这颗心脏与时间有关。如果他不是天生双心,那其中一颗心脏是谁的?”其实自己心底已有答案了,不是吗?玉绮罗嘴上虽是在询问饮岁,岂知他不是在自问。
诧异地看了一眼血修罗,饮岁没料到对方如此敏锐,走到绮罗生面前,饮岁探手直向绮罗生心口。
“你曾发现自己的双心,心跳频率不同吗?”
绮罗生皱起眉,意识到问题所在,“确实,我心跳频率有两种,一者会随着情绪起落而起伏,一者则一直维持着清徐的律奏,仿似它只是寄住我心口一般,这种感受,非本人难以窥知,你怎知晓?”
“呵呵……”饮岁不再卖关子,“因为时间城,只能救时间城的人。”
“当初最光阴,为了让你得到时间城特有的转生术,他将日晷所蕴出的时之心让给你,让你具有时间城光息躯体,在化入虚无之后,能不用经过母胎蕴化而再生,你虽是转生,却还是九千胜,一名失去记忆重新生长的九千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