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你的应招就是我的目的,从根本上来说,我的愿望或者说目的已经达到了,你也做到了我预期之所想,所以……你做得很好……’
‘大概就是这样吧,所以不用自责,我本身的魔术回路质量就很好,不必为我担心。’
‘让我睡……一觉,就、可以,了……’
他终于还是沉沉睡去。
室内一片寂静。
片刻后,一只无形的手无声地将窗帘合上,拜尔德沉醉在梦乡之中,只隐约听到自己的servant的轻声低语:
“祝您好梦。”
Chapter02
回应拜尔德召唤的saber与其自身并没有什么需要圣杯来实现的愿望,他唯一的梦想仅仅是借由圣杯战争的契机,作为某人的臣下,尽心尽到自己生前所抛弃的忠心罢了。
只要不违背他的骑士道,他愿意为自己的master献上自己的心脏以表忠心——哪怕他现在所谓的心脏也不过是精纯的魔力所凝聚成的实体,对于英灵本身并没有过分的作用。
只是被现世的法则约束,规定创伤过大会死,那至纯魔力所构成的身体才会有流动的血液,规律的心跳,或急或缓的呼吸,以及所谓的死亡。
总的来说,saber成为英灵的原因并不是为了追求圣杯,而仅仅只是为了成为圣杯现世所产生的副产品——从者servant。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自己和master倒是有很大意义上的相似呢,两人都没有真心乞求过圣杯本身所产生的奇迹,却因为圣杯战争所波及的影响而成为了主人与从者。
拜尔德平时是一个很好说话的人,在禁足时期被迫套上的女式洋装也无形降下了saber的心理防线,所以平日里主仆两人聊天的话题倒是十分丰富。
“嘛,这么说来,我们两个消极主义者根本没有必要去参加圣杯战争啊。”听完saber心愿的拜尔德莞尔一笑,“你全身的机理都是由我的魔力所建构的,哪怕离开了圣杯战争所配给的令咒,你也算是我的私有财产。”
“而且想想就很带劲啊,我竟然独自召唤出了英灵级别的使魔诶!亏我召唤前还在和巴泽特讨论我该用什么态度面对神话英灵。”拜尔德道。
“您是我的master,而我则是您的利剑与盾。您意志所向,即吾剑之所指。”
“saber,你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到底是怎样的表情和姿势呢?”拜尔德穿着洋裙翘着二郎腿坐在扶手椅中,眼前空无一人。
“如果你认为宣誓能让你感到安心的话,大可如此,不过我并不是那种喜欢骑士和主君的类型。”感到了servant的尴尬和窘迫,拜尔德将目光收回,重新放到膝上的书本上,“而且我虽然的确会想办法去东木一趟,但最终目的并不是去抢夺圣杯什么的。”
“只要是master您的想法,属下便去执行。”saber大约依旧一脸认真地发誓。
拜尔德听罢,轻叹一口气,支着下巴看向saber大约的位置:“哪怕我的做法尤为你一向光明磊落的作风?”
“master您不是那样的人。”英灵信誓旦旦道。
“不,我有时候应该也蛮卑鄙的吧。”拜尔德敲敲书皮封页,“而且也很任性啊之类的,最主要是没什么耐心,对于没有兴趣的东西立马就不管了……这应该算是负心汉的作为?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