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姑娘率性,你应该早些告诉她的。”
“我……我也不知道这样算什么。”
“每个人都会有那么一个担心和挂念的人吧。”
尤其是这样战乱的年月。
一片叶子因为夏风吹过,轻轻落了下来,停在了祁应放在一边的刀盾上。
驻守在雁门大雪里的人,亦有温暖而柔弱的内心吧。
就像我始终会念着她,顾师妹始终会担心叶寻一样,祁应也会担心齐珮。哪怕他平素再冷漠严肃,哪怕他挥刀时再冷酷,对齐珮的担心,他也从不会少。
随后的日子,于我而言,便成了漫长的等待。
圣驾并许多臣子由长安出发,往马嵬而去,来往两地的传信兵一批又一批。而我只能等着,什么时候再有她的消息传来。
二宝好像很怕我离开,他每天都围在我身边,不停地说着各种各样的故事。本该是最天真烂漫的年纪,却因为我这个失职的师父,而背负了过多的苦难。
六月廿一日,阴沉了一天的太原城,在傍晚下起了倾盆大雨。
我和二宝将院子里的几盆花移到廊下,才收拾齐整,就听见一阵急促地敲门的声音。
“是哪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