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者都是摧人于无形。我虽已万分小心,可墨颠出手时,还是感觉到了一丝异样。
我在谷中学过驱毒之术,即便不能完全清楚,但可保所中之毒不会扩散至全身。
可我此时再运功时,却明显地觉得晚了。
“裴先生怎么了?怎么堪堪避过我的招式,却不出手呢?”
她此时绕至我背后,一只手已搭在了我的肩上。
什么时候?
她究竟是什么时候给我下的毒?
“听说裴先生修习的是花间一脉?哎呀,那可不好了。若是裴先生懂医术,怕是我要更麻烦些,可是裴先生不懂,不是吗?”
“你……”
“裴先生终于不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了。罢了,你们中原难得有这样让我倾心的人儿,让你走得明白些,我也开心。”
“你要杀我?”
“不知裴先生听没听过夺命蛊?”
枯残?迷心?夺命?
虽称作蛊,可却是南疆秘术之中最为剧烈的毒。
“你方才……”
“裴先生终于想起来了。”她轻笑,又绕回我身前。
她在我肩上点的那一下,方才那奇异的味道,原来是她为了种蛊!
“在下到底不及姑娘。”我苦笑。蛊毒入体,我能暂时封住,却也没法全力同她一战。
而这位女子,显然亦是用毒的高手,我目今,算是没有任何办法了。
“裴先生比我强得多。我若是个男子,怕是此时早倒在裴先生的玉石俱焚之下了吧。”
她好像很开心,笑得眉眼弯弯。她轻轻抚摸着太上忘情银质的笛身,又道:
“只是我还是耍了小聪明,裴先生到底不曾动心。”
她又忽然抬起头看向我:“我倒越来越好奇,裴先生心里,究竟有什么人呢?你要是死了,那个人会不会伤心?”
她会伤心吗?
她也许都不会知道吧。
“姑娘还不动手吗?”我攥着墨颠的手此时已浸满了汗水。
毒已经发作了,枯残蛊伤筋,迷心蛊动脉,只剩最后一层夺命,我便算死在这位姑娘手里了。
只是可惜我等的人还没来,终究有些不甘。
“要亲手把裴先生这样的人送走,我还有些不舍得。”
“既然如此,姑娘不妨解释一下,为何要取在下性命吧。”
“哦?”她再次贴近我,已经快要靠在我的身上。我本能地向后退了一步。
“裴先生不要躲嘛,人家也不是随便就要取先生性命的,不过是……”
“玉蝶衣,停手吧。”
忽然响起的声音让她的动作猛然停下。
而我亦向那声音的来源看去。
夜空下,弩/箭上弦的轻响传来,街边的房顶上,一个戴着银质面具的男人站在那里,就像我第一次见他时那样。
“他没有死。”
我看到玉蝶衣因为惊讶而猛然睁大的眼睛,里面似乎藏了点点泪光。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