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病有多严重?如果他的病完全病发的话……会变成什么样啊?”肖源的脑洞已经从儿童读物跳跃到《不要和陌生人说话了》。他可一点儿都不敢挑战这系统的坑人程度。
“非常严重。如果您不及时处理,那可能就会……”系统用一种十分严肃的语气警告,“造成极其严重的后果。您绝对不会想要承担。”
被白炽灯照得惨白的房间里,格莱尼斯仿若一个巨人般,在肖源身上投下了巨大的阴影。他的表情冷漠,双手紧握成拳,浑身上下都笼罩着让人不由打颤的沉默气场,在系统语气阴森地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对着面前的板子正好露出了一个压抑又冰冷的眼神。
!!!
肖源有些惊恐地看着格莱尼斯,只感到了一阵令人痛苦的智熄,“我、我要怎么做……”他的声音都有点儿发颤,对自己的第一次治疗毫无底气。这可是无证行医啊!要被抓的!“打120吗?”
“无须害怕。”系统声音坚定,“您是有我们充值过的金手指的。”
肖源呆呆道:“是什么?”
“专攻萌物控的萌物设定啊!”系统第一次语气激动道。
肖源:“……”
格莱尼斯正在强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到面前的照片墙上,而内心却已经陷入了一场激烈而直击人心的自我分析:只不过是养的草长了个小花苞而已,大家的草都是会长小花苞的,而他却默默地从昨天激动到了今天……
如今的他,已经不是过去的他自己了。
想想自从养了肖源以来,他都干了些什么?
上班抱盆了!给手机密码了!亲手打破自己立的规矩了!维持多年的人设倒了也半点不急!还丧心病狂地都想把草当做封面主角了!
这不是中毒,又是什么?!
事事有决心,坚定不偏心的格莱尼斯用八岁时一样的勇气与坚毅,看着面前的白板,把一颗图钉深深地砸进了相框里——
我就是死!
也不会再更宠我的草了!
刚立下决心,他就感觉自己的手被轻轻地触碰了一下。格莱尼斯转头,就看到了自己手边上,正用两根茎歪歪斜斜地举着一个小图钉的草。鲜嫩嫩的小花苞支棱在尖上,只米粒大小,还是青色的,看着嫩得让人心尖儿都打颤。
格莱尼斯克制了好一会儿,才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要变得太温和,“做什么?”他甚至有些冷漠了。
肖源固执地举着小图钉不放,直到格莱尼斯拿走了,才把踮起的根须落回去。他抬起花苞瞄了格莱尼斯一眼,连根带叶都颤了颤,过了好一会儿,才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似的,迈出了根须。他弯下去,用两片圆圆的、像只垂耳兔似的叶子在格莱尼斯的手背上安抚地拍了拍,小花苞也垂下去亲了他的手一口。
格莱尼斯用力按了按自己的双眼,扭头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气。
“不、不生气……”肖源见一种不行,又讨好地用叶子去摸了摸格莱尼斯的手,紧张兮兮地试图安抚。他爬到格莱尼斯的手背上,根茎和叶子都轻轻地缠上去,肖源觍着脸在他手上蹭了蹭,头上的小花苞一点一点,不自觉地都把须紧紧纠缠到一块儿了,“我、我会好乖的。我、我给你帮忙……”他又举起了一个小图钉。
格莱尼斯突然转过了头。接着,他以有生以来,最亲和、最温柔、最宠溺的动作把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