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着如果三秒内没人接我就挂断绝对不打扰对方的心态拨通了辛西娅的电话。
“嘟——”
“一。”
“嘟——”
“二。”
“晚上好,发生什么事了?”辛西娅柔和的声音从电话那头响起来。
西德狄格手一滑就把电话挂了,辛西娅马上就打了过来,西德狄格按了接通。
她们谁都没说话,安静得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我没事。”良久,她道。
“您的状态听起来就像是一个刚刚分手的女高中生。”辛西娅笑道。
“相信我,阁下,我分手时绝对没这样过。”西德狄格反驳道。
辛西娅眨了眨眼,“阁下,我不知道您在大学时有没有听过关于婚姻的讲座?”
“没有,”西德狄格下意识道:“您以为谁的大学都像您那么清闲吗?”
辛西娅在那边嗤嗤地笑了起来,“我原谅您的失言。”
“我没有,我……算了,您继续。”
“那位讲师说的有一点我记得很深刻,她说,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谁都不是为了谁而存在,婚姻的任何一方都有独立的意志,能做出自己的判断,这很好,不是吗?非常完美的婚姻关系。”
西德狄格闷闷地说:“对。”
“但是,即使是独立的个体,即使是最优秀的人,生为人,就有人的感情和麻烦。有时候坦白不是软弱,”辛西娅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帝国对于大气的治理非常严格,她能看见星星,“不是示弱。分担也算是婚姻双方之间的义务吧,我是说分担情绪,不是债务。”
西德狄格笑了笑。
“我不介意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希望你也不介意,哪怕我做不了什么,”辛西娅笑道:“我真的不相信我做不了什么,说出来也会好一点,你再这样下去,我恐怕要把你送到心理咨询室了,西德狄格。”
良久,西德狄格开口道:“我觉得我所生活的环境在改变,不是自然的改变,而是人为的改变,我似乎要对一些人的印象推倒重建。”
“这不是我们常经历的吗?你觉得自己遭受了背叛?”
“我不确定。”西德狄格苦笑道:“我有些低落,别笑,我是说真的。”
“说出来感觉怎么样?”
“没特别的什么感觉。”西德狄格道:“可能您会与我感同身受?”
“问题是用来解决的。”辛西娅道:“那您觉得怎么才能化解低落?”
“找几个漂亮的金发姑娘跳脱衣舞?我开玩笑的……比如看见您?”她说完之后立刻安静了下下来。
“真的?”
“这也是个玩笑?”
“什么是个玩笑?”
西德狄格顿了顿,“不想见你,是在开玩笑。”
辛西娅沉吟道:“向下看。”
西德狄格道:“别闹了,阁下,这几个月新桥内部都不允许夜里有非登记人员进入。”她一边说一边走到卧室的阳台上。
下面——什么都没有。
西德狄格摇头,慢慢地笑了。
但马上她就笑不出了,因为有东西压住了她上弯的嘴角。
西德狄格环住了对方的腰,辛西娅穿着安全设备,摸起来非常硬。
“我一直在等,等你给我打电话,”辛西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