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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杀孽
,于是忌惮着终究是没有拧下去。紧接着,在她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刘老三倒是抱着她翻了个身,将自己的那侧脸颊和耳朵一起窝在她手心里。

    “干什么这么亲密?怎么,你今天心情很好?”她早就已经发现在睡梦中的丈夫总是举止亲昵,尤其是心情舒畅的时候,更是如此。

    有的时候,她甚至会觉得平时对她有些冷漠的丈夫和夜晚这个更为亲昵的丈夫是两个人。

    “嗯……今天走大运了……”刘老三说着说着,就又困了起来。

    妇人竖起了耳朵,只在他嘴里模模糊糊听到了“红衣人”、“钱币”、“莲花”几个字,那之后再怎么诱哄,刘老三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反而直接搂着她的腰就沉沉睡去。

    她睁着眼睛思索了半天,才一下子反应过来——

    这几个关键字连在一起,不就是……一个神秘的红衣人给了他一个钱币,上面有莲花印记吗!

    她吃惊地捂紧了嘴巴,差点在深夜里叫出声来。看不出来呀,她家这个汉子平常那么没用,竟然这么厉害!

    在心里揣着这个火热的秘密,浣衣妇一整晚都没有能够睡踏实。

    第二天,等丈夫一出门,她就开始翻找昨日里丈夫脱下来的衣物,但是任她挖地三尺,也愣是没有找到那枚莲花铜币。这个泼冷水的结果不但没有浇醒她,反而让她在心里更加确信了,心情也因为极度的兴奋开始不受控制。

    而言泓这天便是在河边看到了神情极度眉飞色舞的浣衣妇,她的名字白的就像一张纸,原本言泓根本就没在她身上投注过多的注意力。却突然耳尖地听到了她在溪边和旁人轻声细语的谈话。

    ——没办法,修真者听力远异于常人,想装作听不到都不行。

    “哎,刘家娘子,你这是去哪儿呀?”

    “大婶子,我呀现在要赶紧回家。”

    “太阳都还没下山,你回家干啥?今天你的衣服不洗啦?”

    妇人一脸的神秘:“不洗啦,我还洗啥衣服,以后我不过这苦哈哈的日子了,趁着天还没黑,我要赶紧回家去找东西哩!”

    “嚯,什么东西,被你说的怎么像个宝贝似的?”

    “不是‘像宝贝’,而就是个真金白银的宝贝疙瘩。”她咬起耳朵兴奋地开始念叨,“那宝贝的价值,不能用银子来衡量,若是非要换成银子,怕不是要直接从北齐国排到东极山啦!”

    她提起衣篮匆匆道:“哎呀,不和你多讲了,我得赶紧回家了。诶,你可不要和别人乱说啊!”

    言泓听到她最后一句话皱了皱眉。

    ……为什么听到她这句话,心里会突然有种很不祥的预感。

    而此时的言泓还没有意识到,不详的预感,不仅与这个擦肩而过的浣衣妇有关,更和他自己紧密相关。

    其实刘家娘子只不过是个有点爱慕虚荣的小妇人,又因为情绪过于激动没有把把秘密藏在心里。

    哪曾想她平素管不住嘴的吹嘘就这样埋下了祸根。

    又过了两天,到了刘老三每个月去山里采摘汤底草药的日子,他这几天隐约感觉到自家婆娘在明里暗里地打探着什么,但是机缘的事情,他现在还没有参悟,莲花铜币又已经交给了那人。思来想去,哪件事都不太适合告诉她这个关不上嘴皮子的,便每次都顾左右而言他。

    这次上山前,不知怎地,刘老三的心跳竟如擂鼓一般,他有些不放心地多叮嘱了几句,她只是不耐烦地把筐篓往外面一扔:“啰嗦啥,赶紧走吧。”

    “好吧……你自己一个人在家,小心一点。”

    而刘老三没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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