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诏渊回味着赵流徽记忆中凶狠无比的“鳖哥”,对此眼前这个唯唯诺诺战战兢兢的男人,唇角的弧度加大了些许。
“我听说别人都叫你鳖哥。”莫诏渊声音轻轻柔柔的,他走进这座老旧的自建房,迎着鳖哥惊恐万分的目光关上了门,“我有点赶时间,所以还是速战速决吧!”
两扇铁门闭合时因碰撞在一起发出的声响令人不安,少年的话语又像是在暗示着什么。诨号“黑鳖”的男人觉得眼前这个陌生的少年怕是来者不善,他心中一狠,决定先下手为强。
他从口袋里掏出□□,“刷”的一下便朝莫诏渊砍去。莫诏渊像是早有预料一般,半点惊诧也无,一侧身利落地躲过。
黑鳖偷袭失败后,依然没有死心。他仗着自己手里有刀,莫诏渊却是赤手空拳,心里估摸着就算那家伙力气比常人更大一些、应该也不敢和刀刃正面对上,因此格外大胆,一击不成又补一刀。
莫诏渊的确不打算用赵流徽的身体来表演一出“空手接白刃”,赵流徽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血肉之躯当然敌不过钢铁。他这次出来是瞒着赵冯简的,到时候满手血的回去,还不是得露馅?
但他却不像黑鳖以为的那样束手束脚。莫诏渊根本不需要动用超出这个世界的力量,光是潜藏在意识深处的战斗本能就足以轻松搞定黑鳖了,更别说他现在还是清醒状态。
面对朝自己划来的□□,莫诏渊抬腿踢向黑鳖拿着刀的右手手腕。趁着黑鳖右臂失力手上一松,莫诏渊顺着踢腿的力道一个转身,几乎整个人都撞进了黑鳖怀里。
他伸手制住了黑鳖的右腕,黑鳖还想挣扎,被莫诏渊紧紧捏住的右腕却半点力气也用不上。莫诏渊一把夺过黑鳖手上的刀,干脆利落地一个过肩摔,将黑鳖砸在了地上。
黑鳖被砸得头昏脑涨,后脑勺被大力撞击,他眼前发黑,一时间什么也看不清,还有些恶心想吐。迷迷糊糊之间,黑鳖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贴上了自己的脸。
尖尖的。
凉凉的。
尽管还有些浑浑噩噩的,但这种太过熟悉的触感仍然在第一时间让黑鳖有了不好的预感。
该不会是——
就在他恐慌地胡乱猜测时,他听到了一个声音。
“看样子你也和我一样很着急呢,一上来就动刀子了。”
是刚刚那个年轻人的声音!
“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吧?”随着他的话,那道冰冰凉凉的触感渐渐转移到了脖颈处,“不要说谎,乖乖回答问题,嗯?”
“你,你想知道什么?!”黑鳖睁大了眼睛,内心恐慌,却是动也不敢动。
是刀!抵在他脖子上的那个东西,是刀啊!
他甚至连吞咽唾沫都做不到了,生怕一不小心就被刀刃划破脖子。
“我,我什么都会说的!”黑鳖小心翼翼地控制着喉结的起伏,“所以,所以这刀……”
可不可以暂时收起来啊!
……
莫诏渊离开那条小弄堂的时候,浑身上下依然干干净净,除了鞋面上偶然溅到的一点泥水外,压根看不出他刚刚从那样一个脏兮兮的小巷子里出来。
他的心情不错,冷淡的面孔上重新浮起笑容,那双眼尾微垂的小鹿眼也恢复了往常的湿润无辜。
刚才——从黑鳖那儿,他得到了一些有用的消息。
下意识地将黑鳖哭喊着求饶的凄惨模样忽略过去,不管怎么说,一个长得不怎么样的成年男性涕泗横流的哭求模样并不会让人觉得赏心悦目。莫诏渊不是虐待狂,之所以对黑鳖“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