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日一大早,白言蹊还沉浸在梦里啃鸡腿,突然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催醒。
“谁啊!扰人清梦是不道德的!”半梦半醒的白言蹊冲着门外吼了一嗓子,她还以为是躺在穿越前自己住的那间单身公寓里呢。
这软软的床,这厚实的床垫,和她穿越前睡得那个床垫子简直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站在门口捧着一沓银票的宋清被白言蹊这句惊天地泣鬼神的‘怒吼’吓着了,他生怕这位姑娘一晚上没有见到银子睡不着觉,这才一大早就跑去账房支了银子出来,甚至屈尊干起了小厮的活儿,屁颠屁颠给人家送银子,没想到居然被这姑娘吼了!
宋清感觉自己比那话本子里写的窦娥还要冤枉。
“姑娘,我是给你来送银子的,昨天在酒楼里买花椒粉和辣椒粉的银子。”宋清忍下心中那口气,耐着性子解释道。
白言蹊是一个有起床气的人,还没有睡够的她听着门外有人一直在耳边叨叨个没完,已经闭着眼睛将枕头举起来了,时刻都有可能将手里的枕头丢出去,但是她隐隐约约听到两个字晃晃悠悠地飘入耳朵里。
“银……子……”
“银子?”
“银子!”
惺忪的睡眼豁然睁开,眸中精光闪过,那点儿睡意以及起床气当下就被她丢到了九霄云外了。
天大地大,银子最大!
白言蹊仿佛被雷劈了般,直接从床榻上弹了起来,一边收拾床榻一边拾掇自己,还不忘捏着嗓子对门外之人说,“公子,请稍等片刻。”
宋清如遭雷劈。
片刻之后,已经把自己捯饬精神的白言蹊打开了门,目光只是草草扫了一眼宋清,而后就落在了宋清手里的那一沓银票上,眸中精光大放!
“这日子终于要苦尽甘来了么?”白言蹊吞咽一口口水,按捺下心中的激动后,强迫自己将目光从银票上挪开,落在了宋清脸上。
此刻的宋清在白言蹊眼中,那简直就是善财童子下凡,全身都散发着布灵布灵的光,和银子一样可爱。
宋清被白言蹊那毫不掩饰的眼神看得全身不自在,可是他身上还肩负着替宋老夫人传话的重任,只能硬着头皮开口。
“多谢姑娘的那些调香粉。祖母昨日喝过之后,休息了一晚,今天感觉身上的风寒已经去了大半,夏蝉方才已经将根据姑娘建议的法子制出来的东西呈给了祖母,祖母说除了刚用的时候有些闷之外,其他都挺好,今天咳嗽的次数都比前几日少了许多。”
“祖母已经在中堂备下了早宴,只等姑娘起床之后就可以吃了,吃过早宴我们就动身去府城。”
宋清也不管白言蹊有没有会意,撂下这句话之后就飞快地跑了,仿佛是身后有恶狼在撵他一般。
白言蹊看着宋清仓皇离去的背影,一脸莫名其妙,不过想到能吃个热糊的早宴再走,心里登时就舒坦了不少。
宋家可是大户人家,早宴断然不会像在自家那样,随便吃一碗白米粥就应付了事吧!
白言蹊的猜测没有错,宋老夫人感念白言蹊的那些调香粉让她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连精神头都比往日好了不少,一大早就吩咐厨子做了十八道大菜,有荤有素,有冷有热,颇为丰盛。
厨子为了做出让宋老夫人满意的菜,一大早就催着小厮跑遍整个县城去卖肉买菜,差点逼得小厮跑断腿,总算凑够了宋老夫人钦点的十八道大菜,赶在白言蹊起床之前将菜都出了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