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言蹊在早宴上华丽丽地吃撑了,别人只当她是架不住盛情难却的宋家老夫人,唯有她自己知道,这是她穿越过来之后吃的唯一一顿像样的饭,总算有了些油水。
白言蹊是被夏蝉扶着爬上马车的,她包袱里的东西很少,只带了几件替换的衣服,还有宋老夫人让夏蝉给她送来的那些兔毛手套之类,至于宋清一大早给她送来的银票,早就被她贴身放好了。
靠着钉在车厢上的兽皮躺好,白言蹊一脸满足地打了一个嗝,就见宋清带着左一个筐子右一个箱子外带几个鼓鼓囊囊的大包袱钻进了马车。
宋家的马车做的极为精妙,空间大不说,里面还专门制了一个可以烧热水的小铜炉,马车内的温度也不至于降下去,人坐的下面是一个个空木头格子,可以将箱子包袱塞下面。
莫说是白言蹊和宋清两人坐,就是再来五六个人都可以坐开。
白言蹊已经被宋清带的那么多行李惊呆了,等宋清满头大汗地将行李全都塞进去之后,白言蹊见宋清腾出了手来,连忙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宋兄,不过是去府城参加一次考核,你为何要带这么多东西?看起来都快赶上搬家了。”
宋清本想同白言蹊说不是他带的东西多,而是白言蹊带的东西少,明明是去参加算科考核,却连一本算学的书都不带,看着就很业余,能考中才怪。
可是话还未到嘴边,宋清就想到了早晨夏蝉同他说的那些话,生怕被打脸,赶紧闭上了嘴,稍微斟酌一番之后,道:“我在算学方面的天资不及姑娘,故而去府城路上的这段时间也不能浪费,需要将这些年来做过的算学题目都温习一遍,只期待着最后的分数能够高一点。能通过考核最好,若是不能通过,那也不要分数太低,丢了家师的人。”
白言蹊:“……”感情这家伙路上还准备复习复习?临阵磨枪?
想了想,宋清又给自己解释:“其实我带的行李还算是少的,与我们同行的那三人行李肯定不少,别看马车下面的空位子多,等那三人上来之后,怕是下面这些地方都会被塞满东西,尤其是城北王家的王肖,若不是当初我们极力反对他将他娘带上,怕是这马车里还会多一人。”
白言蹊目瞪口呆,古人不是最讲究年少当立吗?怎么现在突然窜出一个‘妈宝男’来?
她有预感,此去府城,估计要不得安生一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