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传到青海战场上,战局早就天翻地覆了。朕准备授给你弟弟临机专断之权,大清未来十年的国运,就交到他手上了。”
“臣妾替他谢过皇上隆恩。”绣瑜捧上几样细巧糕点,说:“您用了点心歇上一会儿吧,晚膳时分臣妾叫醒您。”
“不急。”康熙似乎很有谈性一般,携了她在炕上坐下,问道:“你娘家似乎支庶不盛,虽然有几房远亲,但是五服以内却没什么人了。为何董鄂氏去世多年,不见你弟弟续弦呢?”
说到这个,绣瑜也相当奇怪。晋安一直说大事未决,恐将来连累女方。可是现在永和宫一系占尽上风,他手握重权,何以如此悲观呢?
绣瑜只能说:“许是他还念着董鄂氏吧。他也是老儿子,双亲在的时候都不太舍得约束,瞧着沉稳,内里却是无法无天的。中间又打了几回仗,就这么一年一年地拖了下来,如今竟没人能管了。”
康熙不置可否,忽然又问:“老十四跟他倒是投缘,比跟两个哥哥都强些。”
绣瑜不以为意,随口回答:“小孩子么,都崇拜英雄。”
“崇拜英雄?”康熙反问了一句,似有不以为然之意。绣瑜不由心生疑惑:“皇上今儿怎么忽然问起这个?是不是十四又做了什么惹您生气了?”
康熙瞅了她两眼,自顾自地拨弄着手上的佛珠,半晌只抱怨说:“没什么要紧的,旁的跟他学没什么,可老十四连这不慕女色、子嗣不丰这一套也跟着学起来。二十出头的人了,房里尚且无人生养,这像什么话?”
这番话绣瑜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此刻不由为弟弟叫屈:“皇上,不是臣妾偏袒娘家人,但是这生儿育女的事,哪里能怪到别人头上?前方正在打仗,您可别听那起子小人嚼舌,反误了大事呀。”
康熙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把手中书本一合,哼道:“朕是那种人吗?不过是随便问问。你也帮着瞧瞧,若这次他若能得胜还朝,朕指门好亲事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