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梨立刻惊慌地说:“我只是唤一声九哥!”
净霖抬掌堵了苍霁的口,说:“去瞧瞧宗音的夫人吧。”
浮梨两人一离院,苍霁就啄着净霖的掌心,说:“华裳一至,京都大妖便能齐聚于此。其中有些是北地老人了,只是我尚未渡劫,仍是鱼身,样貌又多有不同,想要号令群雄怕是不成。”
“你招浮梨来此,不仅仅是望她助人生产。”净霖指腹滑到苍霁敞开的领口,“浮梨与宗音堪称世间唯二的神兽,好比一千四百年前的南凤北龙。如今他俩人一个叫你帝君,一个叫你九嫂,大妖来此,不服也得服。”
苍霁揽了揽净霖的后腰,说:“这是沾了临松君的光。”
净霖与他相近,说:“不要拉衣了吗?”
“不要啊。”苍霁说,“拴了一圈不好么?”
净霖抚在他脖颈上,说:“我从前……”
苍霁垂首让他摸,笑道:“从前什么?”
净霖怔怔地说:“我想摸一摸你。”
苍霁说:“那我宽衣解带。”
“……的鳞片。”净霖接完上一句话。
苍霁低敛着眸捉了净霖的手,他似是有一瞬间的低沉,但转瞬便变得温柔十足。他带着净霖的手摸到自己脖颈,鳞片尖锐硌手。
“这一圈不够硬。”苍霁带着他摸到喉下,“这里至关重要。苍龙生逆鳞,只有逆鳞是月白色,应是你的缘故。”
乌暗的鳞片光泽奢华,摸起来触感滑腻,冰凉的像是刀刃。
“这里能阻刀剑。”苍霁带着他摸到胸口,继续往下到腹间,“即便是破狰枪,也穿不过这里。我背部鳞片狰狞,天塌一角也能扛得住。”
净霖一片片数下去,苍霁堵了他念的数,说:“是不是很硬?待化龙之后,每与你欢爱时,背部便会显鳞纹。这是我不能自控之事,若是让你觉得又大了,那也是情之所切。”
净霖摩挲着苍霁的喉下。
“……穿喉分毫不痛,譬如蚊咬罢了。他的破狰枪比之我龙身也不过细如牛毛。”苍霁明白过来,他压了净霖半身,贴耳哄道。
净霖说:“我咬得痛吗?”
“你那是咬么?”苍霁说,“我疑心你把我当糖舔。”
苍霁本欲抚一抚净霖的发,岔开这个话题。岂料净霖先探出手臂,从他腋下环到他背部,顺着他的发抚摸着。
净霖说:“我小时候混迹街头,见着有人跌倒哭泣,做件事便不痛了。”
苍霁说:“你来。”
净霖默了一会儿,轻声对苍霁肩背吹着气,他道:“吹一吹,便不痛了。”
苍霁闭上眼,过了半晌,也轻声说:“日后我也给你吹一吹,要我们净霖无痛无灾,自由自在。”
宗音出了院便觉得不妥,他与浮梨行路时忽地说:“适才不该提起杀戈君。”
浮梨说:“怎么了?”
宗音道:“……便是不该,你日后自会明白。”
浮梨无察觉,只是诧异道:“动了情便是不同,多愁善感了。”
宗音步下一缓,说:“你家阿乙近来如何?”
“他哪儿拘得性,四处惹是生非。”浮梨说着轻“啧”一声,“我离去时走得急,忘了给他留个信,只望他不要闹出什么事情来才好。”
浮梨在那头□□着阿乙,阿乙便远在京都挑着食。他摔了筷,将一桌珍馐视为猪食。
“一把金珠递出去,你们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