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知道,臣告退。”蒋太医行礼告退,跟在胡公公后面一起去了朝云殿。
胡公公脚程极快,片刻之后便带回来却只有他自己一人,将消息同赫连越说了,却让他更加魂不守舍。
赫连帝召见赫连朗不过两个时辰,也不知两人说了什么,赫连帝对外称病,要静心修养。一应事物先让大殿下过目后再上奏。
赫连越听了豁然大怒,赫连朗如今势力渐长,若事事都经他过目,岂非等同于让赫连朗佐政?这可是历朝太子才能做的事情!
“那金公公呢?为何只有你自己回来?”赫连越看他身后无人跟着,心中不详感愈发强烈。
“奴才与太医去了朝云殿,短短两个时辰地功夫,朝云殿内外地守卫已经大换水。奴才着意看了看,门禁和宫人几乎都是从大殿下宫中过来的。蒋太医给皇上请平安脉,面都还没见着就让大殿下地人赶了出来,说皇上身体很好,不需要请平安脉。至于金公公,奴才更是连影儿都见到啊!”
赫连越一个没站稳,一下子跌坐在身后的椅子中,脸色青白交加,眼神直愣愣望着殿外,失魂落魄,整个人好像石化一样。
“殿下,殿下!您这是怎么了?别吓唬奴才啊!”胡公公急忙上前,任凭他怎么折腾赫连越都没有反应,只有瞳孔里地光芒越发涣散。
“殿下,您振作呀。咱们还没到穷途末路地时候呢。娘娘这时候也指望着您呢!”胡公公扯着嗓子劝慰。尖细的声音仿佛刺激到了赫连越,只见?他似乎回过神来,一抹阴厉的锐气在眼中慢慢凝聚起来,陡然推开胡公公。
他紧握双拳,步履犹自夹带着些许虚浮,踉踉跄跄走几步到了殿门口,望着原处那做金光闪闪的巍峨宫殿,半晌,突然张狂地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好!”笑过之后一瞬间阴沉了脸色,怒吼一声,“我便跟你斗上一斗!最后鹿死谁手还未可知!胡常,给本宫更衣!”
他要亲自去会一会赫连朗,看他搞的什么把戏!
一路赶去朝云殿,远远的果然看见立在殿外的赫连朗。赫连越环视一圈,目色渐沉。朝云殿四周被围的里三层外三层,水泄不通。最外面的一圈平均每五步就有一个带刀配茅的护卫,再往里是一圈体格健壮的宫侍,最后则是一圈可以进入殿内侍奉的宫婢。
如此阵势,到底是看护父皇,还是看管父皇。赫连越心中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父皇身处殿内,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装作不知道?或者分明就是他的授意。但若真是父皇授意,何不用自己的人守在外面?
他看了眼站在一边的赫连朗,即便两人相隔尚有一段距离,他也能看到后者脸上挂着一派严肃。莫非赫连朗胆大包天,趁着父皇尚未痊愈快刀斩乱麻,先下手为强?
倘若如此,那父皇此刻是不是还喘着气都另说……
赫连越心重重一颤,来不及多想便抬步朝着赫连朗走去。
见他前来,赫连朗眉头不轻不重皱一下,伸出一只手臂横在赫连越身前。
“做弟弟的要求见父皇,兄长都要阻拦?”赫连越冷笑着说。
赫连朗笑容可掬,和和气气说:“若是禀明缘由,做兄长的自然不会阻拦。但像今日这样一声不吭就往里走,想来是个人在这里都不会坐视不理。”
赫连越看他这幅得势的样子,心里气恨不已,面上还要努力维持着平和,“如此,做弟弟的受教了。”
赫连朗将手臂放下,往后撤开一步,“父皇就在里面,二弟进去吧。”
赫连越微微挑了挑眉,没想到他就这样轻而易举放自己进去。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