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绣走进,好奇地望着刚才那个离去的背影问:“那是谁啊,好凶。”
“一个无聊的糟老头,不用管他。”雁寻闻言叉着腰笑的得意而气势,就喜欢祈绣这种傻得纯粹的。
厉千帆皱皱眉,无奈说:“也不用每次见了都这么挤兑人家吧,都过去这么久了,好歹也要看云烨的面子。”
雁寻翻了个白眼儿,“若不是看着云烨的面子,我哪能这么轻易就放走他。”
厉千帆嘴角抽了抽,祈绣好奇问,“咦?什么事?”
厉千帆刚要开口讲述他们的渊源,谁知雁寻一记眼刀飞来,后者倏然住口,“关于这个事情,咱们私下说。”
“哦!”祈绣最近颇有眼力见儿,连忙应着,不过下一秒中她便又担心起来,小声问厉千帆,“那个人看起来还挺厉害的,以后雁寻会不会很倒霉?”
倒霉?厉千帆嘴角抽抽,明明遇到雁寻才是人家倒霉。反而是雁寻听到了感动的热泪盈眶,拉着祈绣就往外城去,“小爷游走于各个国家之间独善其身,自有小爷的道行!不过小袖子,就冲你这句话如此有良心,我得带你去吃好吃的!”
作为中洲帝都,长平城可是天下数一数二的繁荣之地,各路使臣与商贾云集,自然兴起了各色各样的美食。
三个人一致决定去一家从未吃过的酒楼,转了半天,祈绣一眼看到一个叫做“满庭芳”的三层木楼,激动的叫厉千帆去看:“千帆,那就是皇上说的满庭芳吗?可是怎么没有开门?”
青楼自然不可能大白天开门。厉千帆黑着脸,含糊着连忙哄祈绣离开此处。想也不想一头扎进一个酒楼,也没看看招牌是什么。
见状雁寻眼珠子一转,心中立刻来了主意,悄悄凑到厉千帆耳边说:“倘若你把我和景碌的渊源告诉小袖子,我就把你和满庭芳的渊源也告诉她……”
厉千帆脸色立时黑如锅底。
就是这辗转一句话的功夫,祈绣已经迫不及待点了五样菜,雁寻和厉千帆又分别点了一些。小二看到他们点的这些菜,忍不住建议他们少点一些。
“别人恨不得食客多点一些,好多赚些。你们怎么反而让我们少点?”雁寻问小二。
那小二看起来老实和善,笑着解释说:“我们老板过过苦日子,最见不得人浪费吃食。倘若有食客剩的饭菜多,就算再有钱,我们老板下次也不会招待了。”
“听起来你们老板还蛮有气节。”厉千帆与雁寻不约而同对视一眼,“我们点的菜你上便是,恐怕还不一定够呢。”
“好嘞!几位慢坐。”小二麻利的唱应,脚下生风朝着后厨跑去。
上菜很快。祈绣专心致吃东西,嘴巴一直没停下,便也腾不出空来说话。反倒是两个男人,从饭菜未上桌就你一句我一句聊着天,反而菜没吃几口。
“话说回来,你怎么突然在宫门口等我们?”这个时辰雁寻通常要么在账房,要么在雁家名下的产业里。今日突然等在宫门口,厉千帆颇觉得疑惑。
雁寻嗤他一声,“还不是你大哥,听说你回来了一直找你,结果找不到你倒找到我儿来了,没办法,我也只能帮他跑跑腿。”说着递过去一个信封。
厉千帆拆开看了,信中只有一句话:吾弟,归来多日,遥无音讯,为兄甚是挂念,盼速归。
厉千帆默默将信收好。别人收到家书都是一脸开心,他责略显沉重,顿了顿才说:“原本就打算今日回去的。”说罢眼睛飞快看了一眼埋头苦吃的祈绣,谁知后者从刚才就一直盯着自己。
两道目光相对,厉千帆有些心虚地挪开视线。
“千帆有哥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