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口气连喊带骂,回头看见雁寻正盯着沙盘,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一点同仇敌忾地样子也没有,仿佛全然没有听到他说话。
“喂,你有没有听你到我说话啊。”乾坤酒不满地嚷嚷。
雁寻收回神思,懒洋洋往椅子上一歪,“听到了听到了,有理不在声高,他们不要脸天下人都知道。”
这句话可是说到了乾坤酒心坎里,闻言他脸色稍好,凑过去讨好地问:“雁兄,你有没有办法能一举制敌?”
雁寻瞪大眼睛,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反手指指自己,“你问我?没搞错吧你?当我是文曲星下凡,什么事情都有对策。”
乾坤酒吃了个瘪,脸上讪笑道:“这不是……觉得你主意多么……”
雁寻白他一眼,没好气道:“哎不是,到底你是皇上还是我是皇上?小爷是个商人,充其量小时候骨骼清奇跟着师傅学了两天武功,对付几个追兵勉强还能说得过去,设计你两个兄长也是恰好知道他们的龃龉。你要说耍小聪明,烧他们个粮草给他们饭菜里下个巴豆这等事情我在行,上来就说一举制敌,口气可真不小,真当我什么事都能给你出个馊主意。”
乾坤酒被他说得嘿嘿讪笑,不好意思挠挠脑袋,刚应和了两句“也是”,突然愣住,又琢磨了一遍雁寻的话,猛的一拍大腿,这方法他不已经说了嘛!硬扛吃力,那就烧他们粮草啊!对于远道而来的军队来说,粮草可就是命根子。再从他们平日的饮水中下点巴豆粉……
乾坤酒连忙招呼来几位将领,将事情吩咐下去,心里的大石头落下去一半,回头看见雁寻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忍不住拍了他肩膀一下,“你小子,口口声声没办法,在这儿等着我呢!”
乾坤酒本身连得就是硬功夫,这阵子御驾亲征出手就是猛劲儿,一巴掌下去力度没掌握好,雁寻脸都绿了,龇牙咧嘴揉着肩膀鬼哭狼嚎,“卸磨杀驴啊!”
乾坤酒连连赔罪,也不知怎么回事,明明雁寻平日里最爱插科打诨,真正论起治国韬略领兵打仗来也还不如他手下的将士,然而他在这里,他就觉得莫名放心。
一边的雁寻还在黑着脸,乾坤酒凑过去,“喂,有这么疼么……”
“不然呢?亏小爷是个男的,练过。要是个姑娘,这会儿该断了。”雁寻没好气。
乾坤酒不由皱皱眉,他总觉得这回雁寻过来,脾气莫名的大,说话也有些夹枪带棒的,方才他骂街的时候他也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不像之前那般开着玩笑。
他盯着他,试探问:“你这次来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雁寻本来低着头揉胳膊,闻言眼睛里瞬间浮起一层冷意。双手交握,胳膊肘撑在膝盖上,半弯着身子。半晌后笑了笑,“对啊,我来有点事情。乾坤,上次托你的事怎么样了啊?”
乾坤酒看不到他的表情,听他的语气轻松心也放下来一半,“是你爹娘的下落吗?”
“嗯。”
“那个啊。”乾坤酒抓抓脑袋,“照你说的,你爹娘应当是十几年前就没了消息。我和班烈将军已经让人对照着消息去搜寻他们的下落了,不过……暂时还没有消息。呃不过,我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的。”
“嗯。”雁寻点点头,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