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接。
再拨。
“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那一刻,景逸心下一凉,来不及挂断没有拨通的电话,更来不及浪费时间去看一眼身后有没有出租车驶来,拔腿朝酒店的方向跑过去。
九公里的路程,他跑得比年轻时在部队越野训练还要快,只用了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
可终究迟了一步。
那个等了他二十多年的女人,这一次,没有再多等他半小时。
她默默地脱下了纠结几天几夜才最终选定的婚纱,不留只言片语,就像过去的二十多年默默地等着他,从不多说一句话一样。
小喜……
景逸视线落向那件银莲花般盛开的婚纱,渐渐陷入黑暗。
“老二!”景老夫人凄厉地喊了一声,上前想接住景逸倒下来的身躯,奈何这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实在沉重,景老夫人被压得跪倒在地。
她含着泪冲旁边人道:“别愣着,快点叫人过来!快!”
一阵手忙脚乱,景逸被抬上车送进医院。
一场婚礼,三次见血,新娘失踪,新郎昏迷,景家和闻人家只得陪着歉意将宾客一一送走。
之前的古兴德一事,事后景家没费多大力就找出了古兴德安排在现场录视频的人,是酒店的服务生,酒店经理直接将人送进了派出所,理由是那服务生偷了酒店客房的一副价值十八万的油画。
博威旗下的这家五星级酒店,消费档次很高,能住得起的都是真正的有钱人,那些人不会将一副十几万的油画看在眼里,但是服务生就不一定了,见财起意、心生歹念再正常不过。
只是,那服务生是不是真的偷了酒店的油画,谁知道呢。
这场闹剧般的婚礼很快在圈子里传开。
景逸九点十分被推进抢救室,凌晨两点才被推出来。
他是被利器刺伤腰部,之后剧烈运动导致失血过多,脾脏受了轻伤,之前萧家找来给苏玉琢输血的几个特殊血型的人,又给景逸留了点血才被放行,不过也各自得到了很大一笔报酬,倒也不吃亏。
接到景逸醒来的消息,已经是十月二号上午九点。
叶倾心正带着孩子们在后花园散步,秋高气爽的天气,不冷不热,阳光明媚正好,小家伙们好奇地睁着一双大眼睛打量着这个陌生又新奇的世界。
听到景博渊在电话里说的景逸醒来的事,她微微一叹,“喜姐的事你们告诉他了吗?”
昨天晚上,景逸跑过的路线落了一路血,他被撞的监控和后来一路跑向酒店的监控被调出来,肇事者也被找到,根据当时在医院的景家亲戚的描述,大概也能猜得出发生了什么。
可见,景逸还是在意闻人喜的。
只是,他的行为已经伤害了她,所以,她走了,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甚至连她从不离身的那只叫喜饭的、成了精的老猫都不要了。
叶倾心看了眼趴在游泳池边上的户外藤椅上,作思考猫生状的喜饭。
听闻人家那边传来的消息,他们找到闻人喜居住的地方,喜饭趴在笼子里,猫食盆里放满了猫粮,喜饭的玩具、衣服、沐浴液等等一些列宠物猫用品都被打包装箱,箱子上贴了一张便签条。
便签条上娟秀的字体写着:爸妈、哥哥,你们放心,我会好好的,帮我把喜饭还给他,很抱歉让你们担心了,这一切都是我自找的,你们也别怪他。
很傻的女人,这个时候还不忘替那个伤害自己的男人说话。
闻人家的哥哥连夜把喜饭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