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门外进来一位衣着干净的男人,长得丰神俊朗,看起来四十几岁,手里捧着束粉玫瑰,店里的服务员似乎都认识他,暧昧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闻人喜,旋即低头笑开。
“小喜。”男人脸上、声音都是笑意。
闻人喜听见声音,眉头不着痕迹皱了一下,转瞬即逝,转身的瞬间嘴角挽起笑容,“你怎么来了?”
“刚做完采访,路过你这,来看看。”男人笑得温柔风度,“忙了一天,累不累?”
说着话,他将手里的玫瑰花递上来。
“谢谢。”闻人喜浅笑着接下,“最累的时候已经过去,如今客人少,没什么事。”
叶倾心望向那个男人,微微惊讶。
那个男人她知道,央视有名的新闻记者,叫夏成蹊,她常在央视新闻里看到他的形象,他的报道很深刻、见解独到,学识渊博,据闻似乎和上头的那位有点什么关系,背景不一般。
她下意识看向景逸,景逸已经站起身,眼睛里闪烁着锋利的光芒,朝闻人喜和夏成蹊走过去。
闻人喜努力忽视落在自己身上的那两道扎人视线,走到柜台前,把玫瑰花插在花瓶里,景逸走过来,伸手拿走闻人喜手里的那束玫瑰花。
闻人喜这才抬眼正儿八经地看向他,眉头蹙起,眼神透露着不悦。
景逸揽着她的肩往怀里带了一下,目光强势地看向夏成蹊,将花束往他怀里一丢,“内子对花粉过敏,谢谢夏先生好意,夏先生还是拿去送给别的女人。”
“内子?”夏成蹊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忍俊不禁了一下,道:“小喜已经起诉离婚,景总长可要摆正好自己的位子。”
景逸目光越发冷峻,夏成蹊毫不示弱地回视,两人之间剑拔弩张。
茶吧里的气氛跟着变得紧绷,为数不多的几位客人纷纷看过来,闻人喜挣开景逸的禁锢,转身去了后间。
夏成蹊看了眼闻人喜消失的方向,低头摩挲着怀里的玫瑰花瓣,“景总长痴情,为了当年的苏湄二十年不曾娶妻,一度传为佳话,叫人敬佩,最近听闻苏湄当年还给景总长生了个孩子,可喜可贺,景总长一家三口团圆指日可待了。”
景逸看着他,一言不发。
夏成蹊虽说只是个小小的新闻记者,后台却是很硬,景逸位及总长,他也毫不畏惧。
“景总长,从你丢下小喜跟着别人离开,您就已经注定要失去她,更何况您现在有个二十多岁的女儿,难不成您想让小喜给您女儿当后妈?”
“就算小喜愿意,可谁知道您会不会和苏湄旧情复燃?您已经耗费小喜二十年青春,还想耽误她一辈子不成?”
“这是我的家事,不劳夏先生费心。”景逸语气冰冷。
“景总长的家事夏某自然管不着,只是,小喜现在单身,我有权追求。”夏成蹊将粉玫瑰插在花瓶里,转身对服务员道:“告诉你们老板娘,我先走了,明天再来看她。”
“夏先生慢走。”服务员笑得热情灿烂。
服务员见识浅薄,只知夏成蹊经常出现在央视新闻里,很有名气,却不知总长二字意味着什么。
“景总长,下次见。”夏成蹊皮笑肉不笑地朝景逸挥手。
景逸看着夏成蹊的背影,垂在腿侧的右手拇指与食指慢慢地、一下一下轻捻,食指指腹因常年拿枪,磨出一层薄茧。
这个夏成蹊,有过一次婚姻,几年前婚姻失败,前妻无所出,离婚后一直对闻人喜虎视眈眈,以前景逸不觉得什么,近日越发觉得这个比他年轻了十来岁的男人碍眼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