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狠起来的时候,比男人还要无情。
景逸回到位子上坐下,沉着眉眼不知道在想什么,喜饭坐在他对面的长凳上甩尾巴。
叶倾心见时候不早了,抱起暮暮正要招呼李姨孙姨抱上年年和朝朝回去,手机铃声响。
掏出手机看了下,是景博渊的号码。
接听。
“还在喜姐店里?”男人的声音沉稳磁性。
“嗯。”叶倾心回道:“现在就回去了。”
“等我一会,马上到。”
“你那边结束了?”
景博渊去参加企业家联盟主办的交流会。
“嗯。”男人低低地应了一声,道:“先挂了,等我。”
“好。”
不一会,熟悉的黑色卡宴在门口停下。
叶倾心看着景博渊笼着一身阳光进来,强烈的存在感引起了店里人的注意。
他先跟景逸打了招呼,然后才朝她走过来,叶倾心抱着暮暮起身,李姨孙姨抱着年年和朝朝,王姨正在叠婴儿毛毯。
“奶奶叮嘱我们早点过去,现在走吧。”叶倾心道。
景老夫人三天前就通知,让所有人今晚回老宅吃饭,见一见景家的另一个孙女。
苏玉琢当初车祸伤得挺重,养了大半个月才出院。
景逸对此很愧疚。
景博渊从叶倾心怀里接走暮暮,让暮暮躺在他的臂弯里,搂着叶倾心的腰。
小小的婴儿躺在高大的父亲的臂弯里,巨大的反差,让画面变得异常温馨。
景逸起身结账,跟着两人一块往外走,喜饭乖乖跟着。
以前喜饭很黏闻人喜,最近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不粘她了,也不是把她这个主人给忘了,每次见到她都会很亲昵地跑过来,就是不靠近她,似乎是在顾忌着什么。
坐上车离开的瞬间,叶倾心抬头看了眼茶吧的门楣,闻人喜给这间茶吧取的名字叫:eehoffnung。
叶倾心最近正在学习德语,知道这两个词汇的意思,新的希望。
新的希望,是抛开过去之后,获得了重生的意思?
黑色卡宴让陆师傅开走,景博渊开着叶倾心来茶吧时乘坐的埃尔法。
白色埃尔法平稳地行驶在夕阳里。
“博渊,你说,二婶真的放下二叔了吗?”
“放没放下,她心里清楚。”景博渊双手掌控着方向盘,抬眼看了下后视镜,里面恰好映出叶倾心的脸,瓷白的面庞被窗外射进来的阳光照得好似透明的金色水晶。
叶倾心还想再说什么,怀里的暮暮忽然尿了,湿了她大片裙子。
“你这小家伙,尿尿都不知道说一声吗?”她轻轻点了点暮暮的小鼻子,语气里满满的宠溺和纵容。
“瞧太太说的,小少爷才多大,要是会说话,那得多吓人?”王姨笑着从包里拿出一块干净的尿布递过来。
叶倾心扯下暮暮屁股上湿透的尿布,打了下他的屁屁,教育道:“下次尿尿要哼一声,让妈妈知道你要尿尿,帮你把尿尿就不会尿裤子了,知不知道?”
暮暮鼻子里发出一声类似哼的声音,听起来好像是回应叶倾心的话。
“小少爷这是听懂太太的话了?”王姨笑道:“小少爷真聪明。”
这话有点恭维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