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砚从储物格里摸出烟盒,抽出一根烟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道:“快去快回。”
冷漠的声音,一如他清冷的眉眼。
她在接见室看见那个年方三十岁的女人,穿着号衣,已经没有了往日的高贵和凌人盛气。
苏玉琢眼神凌厉,透着几分恨意,“这么想见我,还有什么说的。”
这两天,派出所这边一直给她打电话,说罗剪秋要见她。
“你知道我两年前,为什么要杀苏粉雕?”
苏玉琢冷冷地看着她,没有开口。
“其实你应该能猜到,我杀苏粉雕那个贱人,和我想杀你的原因一样,你们不该去招惹砚,招惹他的女人,都得死!”
罗剪秋面目狰狞,眼睛里迸射出浓烈的嫉恨,很快又变成洋洋的得意,讥笑又嘲讽地看向苏玉琢,“还说什么为你姐姐报仇,你可知道,你枕边睡的,是你姐姐深爱的男人,当真是姐妹情深呐!哈哈……”
“你姐姐那个贱女人,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敢勾搭砚,为了接近他,不惜成为萧承那个臭男人的情妇,你以为我杀苏粉雕,是因为我丈夫萧承?你以为在婚礼上故意栽赃萧承对你欲图不轨,让砚对付他,就是替你姐姐报仇了?”
萧承,萧砚的大哥,罗剪秋的丈夫。
“哈哈……我猜,你姐姐要是知道她的好妹妹睡了她深爱着的男人,估计要气得从棺材里蹦出来吧?苏玉琢,你晚上睡觉有没有梦到你姐姐来找你?”
苏玉琢脸上的血色一点点退干净。
在萧家的这几个月,罗剪秋百般针对她,设计让她流产,这个过程中,她隐约感觉到罗剪秋对萧砚有着超出叔嫂的情意,罗剪秋察觉到她在搜集自己杀害苏粉雕的罪证之后,直接对她起了杀心。
国庆那天,苏玉琢被罗剪秋雇佣的杀手带到一幢大厦的楼顶,想逼她跳楼,伪装她是自杀,好不容易逃了出去,慌不择路之际被一辆车撞飞,当时她以为自己死定了,没想到老天送了她一份大礼。
思及此,苏玉琢没有血色的脸上缓缓绽开一抹笑容,“不管如何,罗剪秋,你输了,想必你已经听说了吧,我是谁的女儿,我爸爸不会放过你的。”说着,她站起身,身躯前倾,鼻尖几乎要触及金属隔栏,眼神好似捕食中的猎豹,阴冷地盯住罗剪秋的眼睛,声音很轻,语调很缓,说出来的话,却让听的人心头一颤。
“你就等着吃枪子吧。”她朝罗剪秋比着打枪的手势,“砰”
这个形声字,让罗剪秋浑身猛烈一抖,眼睛里流露出恐惧的情绪。
“你这个贱人!你跟你那个妓女姐姐一样,都下贱!”罗剪秋起身冲过来,被手铐锁起来的手从栏杆缝隙间伸出来抓苏玉琢,“你不会有好下场的!你会比我下场更惨!”
身后的警察上前控制住她,一把将她按在椅子上,“老实点!”
罗剪秋还在疯狂地诅咒:“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我的下场再差,也差不过你。”苏玉琢慢条斯理地坐回凳子上,轻缓道:“我姐姐睡了你丈夫,我,睡了你觊觎了半辈子都没得到的男人,这样算下来,怎么都是你最惨,萧砚啊长得好看,身材也很好,可惜,你没那个机会见识一下。”
“他这个人总是冷冰冰的,不过有个地方一点都不冷,滚烫得每次都能烫进我的灵魂里,罗剪秋,你这辈子都感受不到了,真同情你。”
“苏玉琢!你不要脸!贱人!贱人!”罗剪秋被刺激得几乎要疯掉。
“是,我是不要脸,但是我睡到萧砚了啊,你呢,你不要脸也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