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琢勾着红唇,笑得满目风情,她像个胜利者,向失败者炫耀自己的战利品。
罗剪秋恶狠狠地盯着苏玉琢那张勾人的脸,咬牙切齿地恨不得生吃她的肉!
忽地,罗剪秋眸光闪烁了一下,她紧紧握着拳头,声音里都是对苏玉琢的恨,“我就知道你嫁给砚居心不良,你就是为了报复我,才跟他在一起!”
“是,那又怎样,那个你捧在手心里当宝贝的男人,在我这不过是一双被我穿过的破鞋,你要是想要,我可以脱下来给你,不过,也要看萧砚愿不愿意被你穿”
苏玉琢畅快淋漓的话还没说完,罗剪秋忽然爆发出一阵狂笑。
罗剪秋一边笑,一边拍着大腿看向苏玉琢的身后。
时间到了,罗剪秋被押着离开,她的身影消失,笑声却久久萦绕这方空间,嘲笑、得意、痛快。
苏玉琢保持着原本的坐姿,她没有回头,也知道,身后站着谁。
空气变得沉重,每呼吸一口都无比艰难。
过了许久。
苏玉琢站起来,转身,看向门口。
萧砚双手插兜站在那里,那双向来没有温度和感情的凤眸,覆满千年寒霜。
苏玉琢感觉血管里的血液一点点冷却,心跳却渐渐加快,一阵赛过一阵的急促心跳,让她心慌意乱。
“你……你什么时候来的?”刚刚她和罗剪秋的对话,他听去了多少?
萧砚不发一言,看了她片刻,转身离开。
苏玉琢站在原地愣了片刻,抬脚跟上,等她从派出所出来,萧砚已经站在车子旁抽上了烟,她走过来,发现他脚下落了一地烟头。
十月下旬,太阳早已褪去了夏日的热情,变得温和,秋风萧条,吹落漫天银杏叶。
金黄的叶子带着不甘和不舍,在半空中打了好几个旋,最终还是落在冰冷肮脏的地面上。
苏玉琢站在副驾驶车门旁,看向和她隔了一辆车的萧砚,金灿灿的阳光笼在他身上,勾勒出挺拔完美的金色轮廓。
两年多以前,苏粉雕很高兴地告诉苏玉琢,自己有了非常非常喜欢的男人,还说他有很好听的姓氏,姓萧,萧十一郎的萧。
苏粉雕没有说那个男人叫什么名字,后来有一次,苏玉琢看见苏粉雕和一个快四十岁的风度翩翩的中年男人在一起,苏粉雕被害之前,语无伦次地在电话里跟苏玉琢提起过有人要杀她,又说为了他,就算死也甘愿,她不会放弃喜欢他。
苏玉琢理所当然地以为,姐姐口中那个很爱很爱、甚至宁愿去死也不愿放弃喜欢的男人,是曾经见过的那个风度翩翩的中年男人。
她费了很大的劲儿,才打探到那个中年男人的身份,萧氏集团的萧承。
又打探到萧承有个极其善妒的夫人。
为了弄清姐姐的死,她接近萧承的弟弟萧砚。
谁知道到头来,萧砚才是她姐姐被害死的根源,她姐姐深爱的、宁愿死也不愿放弃喜欢的,是萧砚。
苏玉琢觉得胸膛里似乎有一把刀,肆意地搅动,把她一颗心搅得稀烂。
“萧砚……”两人不知道站了多久,她开口打破表面的宁静,“那些话你都听到了吧,那都是我的心里话,我们……离婚吧。”
此后余生,她恐怕都无法坦然面对萧砚这张脸。
姐姐为她牺牲了太多,苏湄去世那年,她们姐妹才十五岁,义父苏余生因为苏湄的死受了打击,整日精神恍惚,苏余生有个打了一辈子光棍的哥哥,姐妹俩十六岁的那个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