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什么?
那家伙是不是太任性了!
这些天过去,他还没有冷静下来么?怎么还变本加厉了?
霍得转身,噔噔噔,罗溪飞快的跑上楼去。
不问个清楚,死也不能瞑目!
凌冽很快就和晓驰从三楼下来,等在楼梯口的罗溪一把拉住他,“我们得谈谈!”
她口气急迫且生硬,晓驰的目光在他俩紧绷的面孔上扫过,浮起隐隐的不安。
“去吧。”凌冽对晓驰说。
晓驰没说话,低头朝楼下走,还时不时抬眼望向他俩,一脸的迷惑不解。
罗溪紧抓着凌冽的手臂,将他拖进卧室里。
“你干嘛让她做私人医生?”晶亮的眸子里妒火熊熊。
而他的一双黑瞳却沉静的如幽谷深潭,看不出一丝起伏。
“我想治好自己,碰不了女人……是件很痛苦的事。”
what?
脑袋里一阵眩晕,严重怀疑自己听错了,“二十七年不是都过来了,怎么突然就痛苦了?!”何况,不是还有她嘛!
“那时候我不知道女人的滋味儿……”他的语调依旧平静。
然而罗溪却像是炸了毛的猫,浑身的寒毛噌的竖起,恨不得每个毛孔都往外喷着火。
“我也是个正常的男人。”他又无畏的补了一句,眼底始终毫无波澜。
咯吱——
仿佛牙齿被咬碎的声音。
又像是骨节暴动的声响,紧紧咬着牙,捏着拳头,她怕一放松自己就会倒下去,知道自己被判了叛国罪的时候,都没有这样撕心裂肺的感受。
强压住冲上去揍扁他的念头。
目光阴沉,语气冰冷:“想知道其他女人的滋味?只要没离婚,你想都不要想!”
“那就离婚吧,”死一样的冷静,“你不是一直念叨着。”
她的确总把离婚挂在嘴边,但她从没狠下过一次心。
此刻他面无表情的说出这句话,叫她突然有种心如死灰的绝望。
男人一旦下了决心,能比女人狠上一百倍。
面对死亡的时候,她都没有这样绝望过。
“我死都不会离婚,哪怕你恨我一辈子,也休想甩掉我!”就比比谁更狠。
“何必呢,放心,钻石和那些钱都是你的,债务一笔勾销……”
啪!
响亮的耳光过后,又是死一样的沉寂,凌冽微微侧过脸,脸颊上清晰的红色指印,唇角渗出一丝鲜血。
这一巴掌,她完全没有控制力道,几乎用尽了所有力气。
浑身像是虚脱了一样,几乎站立不稳。
“你当我是什么!谁要你的钱!我要的是,你的人!这辈子,你只能是我的!你敢碰其他女人试试,我会阉、了、你!”大眼睛充血发红,眼底透着狠厉。
这是比钻石还真的真心话!
然而!
凌冽挂着血丝的唇角突然勾起,嗤的笑了一下,像是听到了什么很好笑的笑话一样。
这笑容成了压垮她心防的最后一根稻草,像把匕首一样插进她的心窝里,还用力搅动,直到那颗心碎成了渣。
这笑容在她眼里,是不屑、是蔑视,仿佛她的话很无聊,很不可理喻,他只能用嗤之以鼻来对待。
她第一次爱上一个男人,把一切都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