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蝶亲自去叫迟国忠,几个人一起到餐厅吃晚饭。
“景岚还没回来?”迟国忠发现迟景岚不在,于是问。
“哦,今天有同事聚餐。”柳蝶说。
迟景岚还没告诉家里人私下演出的事,罗溪自然知道,这八成是借口,她当然不会戳破。
迟国忠没再言语,他是个少言寡语的人,所以给人的印象是很有威严。
凌冽在这一点上很像他,但那也仅限于对外人。只有她知道军爷是有多么的闷骚。
而且还有由闷骚转向明骚的趋势,真是防不胜防。
索性吃饭没花多长时间,老爷子回房休息,迟国忠叫罗溪去他的书房。
第一次跟公公单独谈话,她还有点小忐忑。
“坐吧。”迟国忠指指房间中央的沙发。
“谢谢爸爸。”罗溪很礼貌的落座。
迟国忠也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
在吃年夜饭的那次,她已经注意到凌冽与迟国忠虽然坐在一起,但两个人几乎没有互动,隔阂感很强烈。后来罗溪多少知道点原因。
凌冽可以那样对他,但她不可以,必须弄清楚事情原委才好应对,所以她对迟国忠一直很客气,保持着做晚辈的礼节。
“你们结婚的时候太仓促,家里什么也没给。这个婚礼就当补偿,你们阿姨一直在操办,有什么需求,跟她说或者跟我说都可以,千万别见外。”迟国忠一坐下就说。
“哦,您和阿姨辛苦了,我们没什么特殊要求,这样已经很满意了。”
迟国忠点点头,继续说:“小冽从小失去母亲,15岁就离家,这么多年我很少管他,但他的脾气秉性我还是了解的……”迟国忠顿了顿,罗溪发现他说起凌冽的时候面上缓和许多,不似平时那样严肃。
“他的工作压力大,责任重,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希望你多担待。如果他真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你尽管说,我们不会偏袒他。”
罗溪笑道:“他对我很好,爸爸。”
迟国忠听了,神色又柔和了些,“在同龄人当中他还算得上优秀,这一点我挺欣慰。你也是个好女孩,以后你们互相扶持互相照顾,好好过日子吧。”
这番话从他嘴里说出来,罗溪有点儿诧异,此刻他眼中闪烁着的神采,分明属于一个为自己儿子骄傲的父亲。
想想现在的凌冽,虽说脾气孤僻点,但那与他小时候的经历不无关系,除此之外,他的个人能力和品质还是不容置疑的,这些多半是受到家庭教育的影响。严格说来,迟国忠不算失败的父亲。
罗溪认真的点点头:“我明白的,爸爸您不用担心。”
迟国忠也是没有废话的类型,立刻转了话题:“我听说兴荣要选董事长,还有一些关于你和帝盛的新闻,我想知道你是怎么考虑的。”
罗溪明白,他指的是那些关于她要将帝盛引入兴荣的传闻。
“我暂时没有借助帝盛力量的想法,但我还没有对外界澄清,请您谅解。”跟迟国忠她不能不说实话。
“这件事影响到帝盛了吗?”她紧接着问。
迟国忠摇摇头:“我知道了,目前没有什么大的影响,如果有问题,我们这边会做出反应的。”
罗溪点点头,又说:“关于竞选董事长,我还在考虑,毕竟我年纪很轻,为了兴荣的未来发展,我得慎重起见。”
听她这样说,迟国忠的面上又露出一丝赞许的神色,“你能考虑到这一点很难得,那样的位置对于任何人都有不可抵挡的吸引力,你没有被利益迷惑,顾全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