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才继续,“其实没有绝对有利的位置,每个位置都有它的利与弊,在不同的位置上看到的东西是不同的,这次无论你成功与否,我相信你都会从中受益。”
罗溪虽然也有自己的考量,但听了迟国忠的话还是感触甚多。
不可否认,他看问题很犀利,说话也直击要害,必定是个优秀的领导者,以老爷子和迟国忠的精明,帝盛能有今天也不足为奇。
难怪凌冽会有如此卓越的领导能力,就算没有人教他,每天耳濡目染的也够了。
“您的话让我受益良多,原本我还有些犹豫,现在我能下决心了,谢谢您。”罗溪笑道。
迟国忠点头道:“好了,我也没什么其他事,你去忙吧。”
罗溪站起来说:“那我先出去了爸爸。”
迟国忠也站起来,但身体还没完全直起,突然微微倾身蹙紧两眉,很难受的样子。
罗溪伸手搀了他一下,“您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没事……”迟国忠这点也和凌冽一样,不轻易向人示弱。
“您先坐下。”罗溪绕过茶几,扶着迟国忠重新坐回沙发上,“您忘了,我是医生。”
“早晨你阿姨给我准备的药,我忙起来忘记吃了。”迟国忠这才说。
“在哪儿,我拿给您?”罗溪问。
“应该在我书桌第一个抽屉里。”
罗溪忙回身去桌子抽屉里取药,视线掠过桌面,桌子一角的金质相框里,有张全家福,是那种非常正式的照片,所有人都是盛装打扮,连小孩子也不例外,很有世家风范。
她一眼便瞧见照片上站在迟国忠身边的女人不是柳蝶,而是凌冽的生母。
不及细想,拿到药瓶回到沙发旁,那是控制高血压的药物,刚才迟国忠突然起身,可能引发了血压的波动。
她给迟国忠吃了药,叫他静坐一会儿,才说:“高血压的药物最好定时服用,不能间断,您再忙也要注意身体。”
“嗯,我知道。”
“那我叫阿姨进来陪您?”罗溪问。
“算了,她最近也忙的很,我休息一会儿就没事了。我心里有数。”
“好,那您有事叫我,我就在外面。”
迟国忠点点头。
罗溪从书房里走出来,柳蝶一个人坐在客厅里打电话,说的似乎是婚礼筹备的事。
等她挂了电话,罗溪就把迟国忠身体不适的事告诉她,毕竟她不方便一直在里面,还是叫柳蝶进去照顾他更合适。
果然,柳蝶立刻坐不住了,起身快步朝书房走。
罗溪独自在沙发里坐了,迟国忠桌上那张全家福在她眼前挥之不去,那明显是一张老照片,凌冽和晓驰还有迟宗成、迟宗瑞还都是小孩子。
凌冽说过,他母亲过世不久,柳蝶就进门了,可见迟国忠应该非常喜欢柳蝶,凌冽也是因此感到愤愤不平,可在他的桌子上却摆着张很久以前的全家福。
相信柳蝶看了心情应该会很复杂吧,令人费解。
罗溪看了眼茶几,想起柳蝶要她列名单来着,于是掏出手机,打开电话簿,开始制作宴请名单。
她想着干脆把医院的同事都请来,除了许安琪,反正他们的婚礼一定会上头条,到时候就让她自己看新闻吧。
想到那时许安琪的表情,她心里得意。
刚刚弄好,柳蝶就回来了。
“爸爸没事了吧?”罗溪问。
柳蝶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