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堂屋内一个青年汉子,甩开后面拉扯老婆婆的双手,快步跨过门槛奔这张员外方向而来。
“保护大元帅!拦住这个刺客,不得向前靠近半步,”这红巾军探子一挥右手,众兵丁手持长枪将来人拦阻在五步之外。
“父亲!你怎么了啊?军爷行行好吧!我们都是本分的老百姓,为何要如此这般欺负我们啊?”这年轻汉子挥着指着地上躺着的张员外,哭泣声声言道。
“他就是这张员外的公子?让他先过来吧!这老子躺着地上装死,正好儿子前来顶罪,要不说出个所以然来,就血洗这张家府院!让他们知道杀害红巾军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元帅倪文俊挥手示意手下,押解着这年轻人行了过来。
倪文俊摸摸鼻子,抬头望去这年轻小伙,脸上顿时露出一丝笑意问道:“你就是这张员外的儿子?我红巾军进城赶走官军,解救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现在却暴毙你家院落当中,你给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啊?”
官军放开这年轻小伙的臂膀,一把推着来到倪文俊跟前,但见其双手抱拳言道:“大老爷你有所不知,这军爷进入我家院落,到处翻箱倒柜,连鸡笼里面的母鸡都无一幸免,本来这些东西孝敬他们也不算什么问题,这军爷他……”
倪文俊转身过来,这才发现那红巾军兵丁裤头退到膝盖之处,大腿上全是血流的痕迹。
“他怎么了?我倒想问问你们呢!这红巾军到处劫富济贫,杀贪官斗地主,为何会暴毙在你们张府院落之中,难道还是他们的不是了?”倪文俊转头望着这年轻小伙,一脸的质疑问道。
“他……他……侮辱我刚过门的媳妇,小生实在是情急之下,过来拉开这官爷,奈何他抽出腰间钢刀恶面相向,顿时吓得我魂飞魄散,正捂着脑袋呼喊救命之际,却听到一声的惨叫声传来,回头望去这军爷脸色苍白,下体流血不止……”这年轻小伙浑身哆嗦,指着地上躺着的尸体言道。
“还有这样的事情?你确定没有骗我吧?可有人证物证俱在?空口无凭只怕是难以服众啊!”倪文俊听到这手下兵丁烧杀抢掠不说,居然还奸污民女,自知有些理亏,这语气稍微也缓和了些许。
“人证物证?你容我想想,他们进来有好几个人,对了,当时他也是跟着一起进来的,看着这军爷暴毙而亡,吓得转身奔逃而去,没错就是他,当时还把我家内人的首饰盒子拿走了,这是真是假你问他便知。”这年轻小伙指着送信的红巾军兵丁,一口咬定言道。
倪文俊转身过来,怒目而视这送信的红巾军兵丁,这心中似乎明白了什么,赶紧挥手示意来到这院落一角,捋着胡须悠悠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啊?刚才的事你是看在眼里是吧现在如实交代,兴许可以免去杖责之刑!”
“冤枉啊!这刁民满口胡言乱语,我们是前来张府追查逃逸官军,并不是进来烧杀抢掠,更没有强抢民女一说,元帅你可别听这家伙胡说,毁坏我们红巾军名声,对于这些刁民要杀鸡儆猴啊!把他们府上的男女老少全部发配闽北修筑城墙去,你可得为我等做主啊!元帅!”这送信的红巾军兵丁一脸苦容,眼神闪烁不定言道。
倪文俊上下打量着手下兵丁,但见其低下头来,这原本漆黑的面庞,慢慢变得通红,一直到耳根位置而去。
“你没有欺骗本元帅吧?”倪文俊盯着这送信兵丁,看到这胸口微微鼓起,里面似乎放着什么东西,心中顿时一阵惊恐,难道真是那年轻小伙内人的首饰?那岂不是自己纵容下属,这要是传到徐寿辉耳朵里,只怕自己罪责难逃是也!
倪文俊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