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比赛就很有意思了。
因为每回只要顾鹏程一接近球门,薛昱就会当机立断飞球打门,然后每一回都会‘很不巧’的打在顾鹏程的身上,脸上,头上。而最该在顾鹏程身边保护的闫葑则每每在关键时刻调转马头,仿佛特意给球打中顾鹏程的机会般。
上半场下来,两队一个球都没有进,全招呼在顾鹏程的身上了。
场外席上众人纷纷交头接耳,都在讨论这上半场打的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这球怎么总往一个人身上打呢。那是武安侯世子吗?菁菁,他家去年是不是让人去你家提过亲?”杜菁菁身边一个圆脸姑娘如是问。
杜菁菁面色一沉:“提过又如何?我家又没答应。”
言咏兰就坐在她们旁边,将她们的这番对话尽收耳中,自己和顾家的婚约是腊月底才烧的,没想到他家去年就已经去杜家提过亲了。只是杜家没答应罢了。
那顾夫人还真不是个省油的灯。
薛昱看着顾鹏程从马上下来,放弃了下半场比赛,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他往场外席看去,想看看言家那丫头此刻的表情,但没想到的是,当薛昱看过去的时候,那个坐席上已经换了个人,哪里还有半点言咏兰的影子。
真是个无情的女人。
他在场上累死累活替她出头,她倒好,连看他的比赛到最后都不愿意。
场外席上没了言咏兰,场上没了顾鹏程,红白队和蓝白队下半场才像是真正开场般,薛昱和闫葑两人便如往年般势均力敌,最终以微小的一分差距,薛昱带领的红白队赢下了比赛。
两队成员尽数下马互相行礼,薛昱和闫葑马下对上,一强势一温润,却都是极为难得的青年才俊,少年意气。
“今日多谢啦。”薛昱对闫葑拱手作揖。
闫葑拱手相回:“谢什么,我可没让你。”
薛昱从容一笑:“嘿,你懂的。”
闫葑淡然摇头:“抱歉,我不懂。”
这天儿就没法聊!
正月初八,普世堂正式开门,大半天都没一个人上门,言咏兰乐得回后院躲清闲。
近中午之时,前院倒是有了点动静,言咏兰把正在浇水的水壶放在地上,果真下一刻,前堂的伙计就在帘子处喊她。
“姑娘,快出来看看,有个人全身痉挛抽搐,吐白沫呢。”
言咏兰半点不敢耽搁,洗了手后便急速赶到前堂,果真看见一个男人被一个女人抱在怀中,不断抽搐,口吐白沫,眼睛也不住往上翻。
“别抱着他,将他放平,掐人中,头偏一边,柜台配一副清心散准备,小五过来捏着他下巴,别让他咬到舌头,怕是中风了。”言咏兰一边条理吩咐,一边去从药箱里拿银针过来。
那妇人将中风之人的人中掐的都快出血都没能把这人的意识给叫回来,言咏兰抽出一根银针,直接跪在地上,在那人的人中、地阁处各扎下一针。
忽的鼻尖闻到气味,问那妇人:“可是喝酒之后变成这样的?”
妇人一愣,想了想后连忙点头:“是是,家里请客吃饭,这饭才吃了一半,我当家的就倒地上了。”
“大概喝了多少?”
“就……两碗吧,不到半斤。”
言咏兰将那人衣裳解开,露出胸腹,那妇人惊呆了,先前进门时没注意,救人的大夫居然是个年轻貌美的姑娘,只见她下针如神,很快便在她当家的胸腹上扎了五六根银针,当家的抽搐似乎好了些。
“当家的,我是燕儿,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啊。”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