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个所以然来,这特么就是一段道德经,而且就是《道德经》很偏僻的一句,“生之徒十有三,死之徒十有三”,让杨尚荆在一瞬间以为自己就是个二百一十三。
要不是信件的尾部盖着宁王的大印,杨尚荆都想着直接让人把面前的千户拖下去砍了的,这特么耍我吧?
杨尚荆抬起头来,沉声说道:“宁王殿下深明事理,将麾下三卫俱皆派出,参与剿匪,戬不胜钦佩,只是这没头没尾的信,到底是作甚的?”
“末将不知信中所说甚么,只是接信的时候,世子有过吩咐,若是少詹事不知道信中含义,自可以回到黄岩县后,去找蔡道长。”
这千户说着,抬起头来,小心翼翼地看了杨尚荆一眼,然后说道:“世子还加了一句话,说少詹事若是想要开海,最好能先派人知会他一声。”
杨尚荆眉毛一挑,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开海之事甚大,戬不敢独断,待回到县衙,写了条陈便是了,宁王殿下人脉广泛,结交诸多得力人士,这消息渠道总归是比本官要好的,朝廷有甚么答复,总也不能在戬之后才获悉罢?”
人活着和人死了,那是妥妥的两个层面上的东西,宁王他老人家续命有方,长生有术,各种在衙门口里面打转的后生晚辈肯定不少,消息什么的无论是准确性还是时效性上,都要比杨尚荆这个少詹事要强。
所以这个千户倒也没有纠结这个,只是拱了拱手,告辞而去。
“这宁王……到底是个甚么说法?”杨尚荆将信转给忠叔,眉头上面的疙瘩还没有解开,“难不成,这道教的渗透力真就如此之强悍?”
想想自己在黄岩县的那一通儿操作,很多事儿还是没法避开老蔡这个“仙长”的,一旦老蔡被卖了,自己弄出来的那点儿小成果,估计瞬间就要被查抄,自己出了在江南拉出来一票人马拼死顽抗一下朝廷的残暴统治,然后在史书上记几笔留个名字的样子,杨尚荆就有点儿不寒而栗。
特么的……当年为了选马甲方便,直接套了一身的阴阳鱼,结果现在就有可能直接钻进了宁王的圈子里,这事儿……想想都特么有够难受的。
你说你个宁王不去糟践小姑娘早死早超生,你特么研究飞升的一百零八种方法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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