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明决反过来又为两人介绍季涅,“这位是莆天先生的关门弟子,季涅!”
蒲天的关门弟子?寒、南二人愕然,又忍不住相视一眼。
尽管心存疑虑,在不明真相前,两人还是保持着涵养和礼仪拱手道:“有劳法师。”
客套过了,放下手后,南玥直言不讳道:“恕南某无礼,南某和莆天先生也算是旧友,彼此间多少算是了解一点,莆天先生的亲传弟子南某都认识,从未听说莆天先生有一个叫季涅的关门弟子。”
对此,季涅倒是一点都不意外,从吴离当外人面喊他师弟就能理解,压根不想让外面人知道他这号人的存在,遂笑道:“有些事情不便解释,总之不会有假,其中内因有合适的机会自当告知。”
南玥饱含深意地瞥了眼寒明决,他很清楚寒明决是个什么样的女人,绝非一般没头脑的愚妇,不知寒明决请这么个人来有何用意。
多话没说,一行随后继续赶路,不过季涅感受到了对方对自己似乎并不太热情,被骑兵夹在中间,似乎在防范他。
其实寒、南二人已经将灵宝宗的心思猜准了,估计是随便派了个人来应付了事,同时还有点担心季涅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因此而防范。
途中拉开了与季涅的距离后,找了机会,寒束龙趁机问了寒明决一声,“决儿,可曾请灵宝宗帮忙祛除脸上胎记?”
寒明决略默一阵后,回道:“王兄,真没那必要。莆天先生有句话说的没错,这乱世之中以色娱人未必是好事,更何况我们如今的情况,女儿身太体面了反而可能会给咱们惹麻烦,丑一点又有何妨!”
这话说的南玥直摇头,哪有女人不爱美的道理。
寒束龙沉声道:“你迟早是要嫁人的,总不能一辈子蒙着脸吧!”
寒明决:“哥,我非草木,也向往儿女之情,奈何生不逢时,这乱世之中你我出身注定拔剑四顾,儿女之情太奢侈。哥,真不用在乎我脸上的胎记,一般人我还看不上。我自诩明珠蒙尘,若真能遇上不嫌弃的,才是我真正想要的有情人,我必扫尘以明珠之身待之!缘来自来,无缘则静候,不必勉强!”迎风驰骋垂纱飘飘。
话虽有理,寒束龙也不吭声了,然面颊紧绷,心中悲愤,一般女子十六七八就要嫁人生儿育女,只恨自己无能连累了妹妹,牢中一呆数年,将妹妹拖成了年近二十的老姑娘,如今寒家的情况,就算妹妹脸上没那恶斑般的胎记,又有谁敢娶自己妹妹?堂堂郡主之身,随便找个?他又不愿亏待委屈了自己妹妹,父亲在世时再三交代过要照顾好妹妹……
一行途中或快或慢行进,轮流换乘马匹,给马匹恢复体力的空档。
行至傍晚,在一河畔安营歇息,有人扎营,有人取水烧火,有人警戒,有人专门打理坐骑。
河畔一座座帐篷,一堆堆篝火,煮食的香味渐渐飘起。
搬了块石头坐的季涅取了包裹,掏出里面的干粮后,想起了雷鹏的话,琢磨了一下,随手将干粮全部抛进了一旁的河里。
坐不远处的寒束龙一直在悄悄观察季涅,见状,忍不住冷哼一句,“如此精细的干粮扔掉岂不可惜,这兵荒马乱的世道,不知多少人食不果腹。当然,这些修士从不缺吃喝的东西,怕是吃惯了好的…”
一旁拿了根树枝拨弄火堆的南玥却用树枝碰了下寒束龙的脚,笑着摇了摇头,还喊了人去请季涅去另一边的热锅旁去吃热的。季涅隐约听到了人家的不满,但是不当回事,有人来邀,欣然前往,有什么事能比填饱肚子重要?
回头,寒束龙问道:“先生觉得我说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