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你也知道内院虽然没什么隐秘机要,但如果要不惊动任何人便潜入进来,肯定是知道走法步数的咱们内部人。”
她摆摆手:“行了,我也不用你左右为难查什么了,查来查去查到你顶头上司就尴尬了。”又小声嘟囔地补充一句:“再说就你这脑子也查不出什么。”
于邺立刻龇着牙放下双臂想要反驳君瑜,却被她挥手打断。
“大光头,进来帮我收拾收拾,我今天不去前面值班了,太困了,睡个回笼觉。”君瑜一边说一边伸懒腰打了个哈欠。
于邺看着君瑜确实疲倦的神色,撇撇嘴也不跟她拌嘴了,老老实实进屋,帮君瑜把地上的床褥被罩拾起来。
刚迈进屋的君瑜满脸黑线,此时亲身站在这个凌乱的屋子,与之前仅以局外客漂浮来看的感觉还不一样,这凌乱狂放的的布置……这印在雪白被子上的偌大漆黑的脚印子……
说好的武林高手登萍渡水、踏雪无痕、燕子穿纵、蜻蜓点水的轻功水上漂呢?
她昨天新洗的被罩……
不要让她知道是谁干的,被她逮到的话,绝对让他帮她洗一年的被子!
君瑜在这方攥着拳咬牙切齿,于邺在那旁却已经帮她把被单褥子都整齐叠好放在了桌子上。
看着有些潮湿的被子他随意说道:“小鱼,我这几天要外出收债不在坊里,要不我那床被褥先借你几天吧。”
君瑜却已经跳上光秃秃的床板躺了下来,以手枕头颠着二郎腿道:“我还嫌你那臭烘烘的,不用,我这样睡也挺好,”她斜着眼睛瞟他:“你老老实实在赌坊里歇几天吧,听管账的说你这次走了老远,上头准许你歇半个月再出去。”
于邺无奈叹口气,笑骂道:“你这滑头小子,鬼消息倒是挺灵通,行了,我不管你了。”
他四周环顾一圈看了看:“你那易容赶紧洗了吧,沾了屋顶清晨的露水脸都花了。”
君瑜原本已经昏昏欲睡,听了于邺的话猛地清醒过来,一个鲤鱼打挺翻下床。
她一边用脚踢开身旁的杂物一边找到水盆,捂着脸向屋外看了看,确定四周没人后,端着盆一路小跑打了水回来。
于邺不住地摇头晃脑叹气,这小子就这么点警觉性,还学别人神神秘秘地易容换面,早晚她这点秘密全部被别人知道。
他用脚虚虚踹了君瑜一下:“我说,你小子虽然长得还行,但又不是个大姑娘,没事往脸上糊这么多东西不麻烦吗?”
君瑜被他踹得一个趔趄,眯着眼平静瞅了瞅他,洗完脸没找到自己的面巾,干脆扯过于邺的袖子往脸上擦。
她一边擦一边说,声音有些含糊不清:“你知道什么,现在长得好看的男子比女子危险多了,算了算了,你这一辈子肯定是没有这个困惑。”
于邺被哽得不知道怎么反驳,眼睛瞪得铜铃般,君瑜却熟视无睹专心擦脸,她左边擦完右边擦,右边擦完左边擦,就是不看他。
无奈气馁,用鼻子发出了浓重的一声“哼”试图找回气场后,干脆用力拽回自己的袖子,双手背后,大步流行地走出了君瑜的屋子。
君瑜盯着于邺袖口不断滴下的水渍,明媚地咧开嘴笑了出来。
此时屋外已大亮,金晃晃阳光照进,少女眼眸星光碎钻般璀璨耀眼,唇间弧度如初晨沾露的摇曳蔷薇,清丽而鲜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