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得得也知道自己有点儿杯弓蛇影,但刚好容舍也长大了,借着这个机会疏远也好。
随着两片绿叶渐渐长大,白得得由衷的觉得还是跟杜北生相处更舒服了,至少杜北生不会梦到镇魂调,不会在跳舞的时候,只是痴迷地看着她,而是真的在用心体悟其中的天地之道。
“宗主,最近怎么不见你身边跟着容舍了?”兰渐染从外历练回来后问白得得。在她的印象里,容舍一向都只出没在白得得身边。
白得得道:“他一个男孩儿如今也差不多长大了,总是要避嫌的。我让他从我的院子搬出去了,如今跟北生他们住,也方便他修行。”
兰渐染点点头,“的确是长大了呢,这样也好,容舍这孩子虽然天赋不高,但是我看他对符阵一道很有研究,除了修为之外,咱们宗内的所有课,他都是最好的,尤其是数算。而且自己也很有想法,有些事儿夫子都从没想到过,他却能指出来。说起来也是好笑,某些时候我们还得跟他学呢。”
“是么?那就好。”白得得对这些却是不知情,因为容舍从来不跟她说,她也没怎么问。说起来还是她关心不够。
当然现在也就无需关心了,白得得一直在躲着容舍,不管是不是她杞人忧天,但有些事儿防患于未然总是好的。
虽然如此一来,白得得的生活就有些颠七倒八了,新来的侍女虽然很努力,但既不如容舍细心,也不如他贴心,更没有他做饭的手艺,也没有他那么高的品位。
拥有的时候没发现,突然没有了,白得得才感觉到煎熬了。
不过这些都是小问题,白得得将就着也能过。
只是过了三年,白得得才发现,自己做的事完全是没必要的,而且还显得她思想特别“龌龊”。
因为从她躲着容舍开始,容舍也就从没故意往她跟前凑过,反而潜心用学,修为不高,却成了个异动藏经阁。
符河宗里的一应弟子都知道有问题不用去藏经阁自己翻书,直接问容舍的话,绝对能拿到最理想的答案。
所以如今的符河宗里,有了两个中心,一个就是杜北生,他修为和实力摆在那儿,谁都要仰望。可若是论谁更有人望,那绝对是容舍,简直就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白得得走过容舍这朵花的时候,容舍的身边正围了几个问问题的女弟子。这些女弟子都是容舍之后进入宗门的,先不说天赋,容貌绝对是上上成的,这种人天赋通常都会更强,而且也更养眼。
所有弟子都开始对白得得行礼,容舍也随之行了礼,然后就低下头重新给那名叫紫妮的弟子解说起数算来。
白得得也是这个时候才发现,也许当年是她反应过激了。那时候容舍还是个孩子,心还纯真着呢。
不过即使是误解,错了似乎也没什么,白得得也就任由这件事错下去好了,反正她也习惯那来了三年的新侍女东西的伺候了。
修行的岁月过得不快,但也绝对不慢,一转眼,容舍和杜北生便已经行了冠礼。杜北生更是一举登上了素隆域兰台榜的九十名。
兰台榜乃是素隆域年轻一代佼佼者的榜单,凡是能登上这个榜单的,将来全都是前途无量的修士,基本上有家世背景的姑娘都是按照这个单子在挑选夫婿。
兰渐染找到白得得道:“宗主,你看北生和容舍都已经成年了,与其肥水流了外人田,咱们要不要给他们在宗门里选个道侣啊?”
“道侣?”这个名词就没在白得得的辞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