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星河低头看着脚下的地面,城市里都是这种格子的砖,一大块一大块拼接而成。
她有点出神,想起自己的小时候,那个时候放学后,她总是想着如果天黑了,爸爸妈妈看见她没有回家会不会来找她,会不会着急。她就在大路上一个人走回家,看着其他小朋友都被自己的爸爸妈妈接走,便一个人分散注意力跳格子,后来便渐渐喜欢上了。
一个人孤独悲伤的时候,总会找出一点东西来渲染自己的热闹,不过是伪装的快乐而已。
她想着,抬起脚,跳了一格。
跳完了之后才想起来自己做了什么。
她都十九岁了,不是以前了。
她有点尴尬的看着谢迟年。
谢迟年眼底带着笑意,走过来继续替她遮着雨,他看她的眼底有着痛惜和自责:“我小时候喜欢拆东西,我会把玩具飞机的花费一天拆开,再花费一天组合上去,因为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我不会去想其他的事情。”
他想摸摸她的头。
想要将她曾经期盼过的畅想过的通通给她。
可是,他不能让时光倒流,倒流回十九年前。
姜星河微微一笑:“是呀,不会去想其他的事。”
有时候,不会期待便不会失望。
两个人走入小巷,朝着自己的停车位走去。
小巷安静如初。
张婆婆坐在车内。
谢迟年打开车门,看着姜星河走入,替她关上门之后,才走到自己的驾驶位上。
点火,发动。
车头一转。
外面有警车鸣叫,车辆和人都堵在那边。
姜星河一看,是一辆车身沾满泥土的车子,大概翻车撞上哪儿了,出了车祸。
谢迟年一转方向盘,滑开。
他将张婆婆送到茶馆,这才又带着姜星河回姜家老宅。
姜星河坐在车内:“谢先生,今日多谢你了。”
谢迟年的目光一闪,纠正:“迟年。”
姜星河看向他。
谢迟年微微一笑:“星河,在奶奶面前不能这样喊,叫我名字吧。”
“……哦。”姜星河应了声,“迟年。”
为什么喊别人的名字很正常,喊他的名字总有种奇怪的感觉。
谢迟年说:“还有一段路,你先闭着眼休息一下,到了我叫你。”
“不用。”姜星河谢绝。
车外是毛毛细雨,车内暖意融融,车窗积了一层雾气,姜星河无聊了,用手指头在车窗上画着圈圈,一圈又一圈。
……
谢迟年停下了车。
他转头看她。
说着不用,然而她已经睡着了。
车窗玻璃上都是她的杰作,还没有被热气再一次掩盖,圈圈圆圆圈圈,看得人眼花。
谢迟年看着她的睡颜。
他脱下自己的风衣搭在她的身上。
他轻轻的握住她的的手,颤抖着,在这狭窄的空间里微微屈膝,颤抖着,近乎虔诚的将吻落到她的手背。
眼神幽暗,疯狂偏执。
“我的公主。”
我的公主,我为你冲锋陷阵,我为你神魂颠倒。
单枪匹马,绽血如花。
只为你允许我,做你的裙下之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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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吹:谢吃面呀谢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