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正是冬灌的时候,水渠里有水。弄个铁桶,挖个坑搭个灶,铁桶往上面一放,点火就能烧开水。在开水里给鸡拔毛。把毛处理出来往火上一放,烧个干净之后,就剩下一堆退毛鸡了。也不在外面吃,几个人将这些鸡一分,拎回家去。想啥时候吃啥时候吃。这个时候,天寒地冻的,冻着的话,放到过年都行。
端阳拿回家去,见自家妈开会还没回来。又叫了朝阳,两人将鸡给开膛破肚彻底的清洗干净。林雨桐回来见是处理的干净的鸡,还以为是端阳在外面给人干啥了赚回来了,她还说:“天冷了,别老抽空去干活了,家里也不缺这一口吃的。”
端阳也这么好好的应着。朝阳又在旁边打岔,说:“妈,你给我炒个鸡杂吃呗。”
这一打岔,林雨桐连继续往下问也给忘了。
可等鸡都该冻的冻上,该抹上盐腌上的都腌上了的时候了,林雨桐却觉得这鸡的来历不对了。每天在家里,都能听到来往的大人孩子嘴里发出的‘咕咕咕’的召自家鸡的声音。然后找不见的时候,晚上就有半晚上不停歇的叫骂声,骂那偷鸡贼。
林雨桐就问端阳:“鸡哪来的?”她以为是这熊孩子偷的。
端阳眼神特别纯良:“许强给的。”
那肯定是这小子偷的!
可许强真就干了这一次,往后再丢的鸡,真不是他偷的。
反正时不时的就有人在家里炖鸡,味儿飘的到处都是。丢了鸡的人就去骂,吃鸡的人就说:“我吃我家的鸡,碍着你家什么事了?”
人人都觉得不安全了,就都自觉地把鸡给圈起来了。有人盖鸡窝,有人焊了铁笼子,反正不管怎么着,很少说见到外面有散着到处溜达的鸡。
所以四爷回来的时候,瞧着这新住宅区觉得还是不错的。至少比想象的干净卫生。
“那是你没见脏乱的时候。”林雨桐一边叫他洗漱,一边跟他说话,“计大姐这次啊,可是把人害苦了。这环境乱都在其次,关键是……你看着吧,等人心乱起来,这么住着是非得更多。”
丹阳就恼的很,一边给她爸递帕子一边说:“住在这里,每次在家,我都觉得被人盯着……”
这不是错觉。
朝阳心说:隔壁那小子看见自家姐眼睛都冒光。
他都能发现的事,四爷第二天就发现了。家里有闺女,闺女还都大了。两家都有贼小子,丹阳一在外面,两边那俩小子的眼神就贼溜溜的。姑娘家将袖子撸起来,露出一段腕子,也盯着看。
要说人家孩子有啥坏心吧,那真没有。就跟有些小子喜欢人家小姑娘,偷偷的跟着人家上学放学,也不说话,就是关注关注,看看而已。
可就是这种看,也叫人足够不舒服了。
不光是四爷家如此,任副厂长也是一肚子火气。她家有两儿子一个闺女。闺女就住了三楼。可孩子晚上愣是不敢一个人睡了,说是露台上好像有人,拿着手电筒在窗户外面晃。
这些不方便,那都是不好意思往出说的不方便。可计寒梅是想不到这一点的。
四爷就联系采石场,这边个提供他们盖房子需要的钢筋,他们给这边提供砌墙用的石块。
谁要砌墙,自己去拉去。
四爷不管谁说什么不说什么,哪怕是天寒地冻的不适合动土,也讲院子的墙给砌起来了。门也换上了铁皮门。将院子给收拾的严严实实的。
好些人就嘀咕说:“还真当自己是高门大户……”
在这种时候,传出这样的话,是非常不利的。
不管愿意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