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她对自己宠爱有加,懂事明理的女儿有了点埋怨。
秦姝着急,羞愧, 替安王妃抚着背心,看她娘脸上的惨白,挣扎一会,手在袖中握成拳向前走几步, 声音清脆如黄鹂,道, “将军有证据吗?我和您夫人无冤无仇, 哪里有理由这般做, 怕是有人看你我两家不惯,摘脏嫁祸, 还请将军明察。”。
都说下雪不冷化雪冷,可这么冷, 她的手却还汗湿了。
秦姝穿的是一袭苏绣月华锦衫配同色裙子,外边是正红色织锦皮毛斗篷, 皮毛是纯白色的, 围在她的脖子周围, 衬得人又美又娇, 恰此时凉风吹过, 垂在胸前的发丝飞舞,她咬着嘴唇,露出点细白玉齿,楚楚可怜的望着陆恒,欲语还休,万般委屈无奈的样子。
陆恒斜眼看秦姝,嗤笑一声,她的脸就又白了一分,嘴唇咬得更深了。
“郡主,您这话就有点水分了。”青木又对秦姝作了一揖,“您曾多次对我家夫人无礼,怎么会是无冤无仇,没有理由呢。”
“我家夫人与人为善,不曾和你计较,郡主却得寸进尺,紧抓着我家夫人不放,我倒想替我家夫人问一句,她又与您有什么仇怨,让您不顾皇家郡主的体面,做出如此下作的事来。”
“你是个什么东西,这里有你说这话的份吗?你这是蔑视皇室。”有丫鬟看到秦姝摇摇欲坠的模样,呵斥道。
安王府其余人没有说话,显然也是赞同这个丫鬟的话的。
“呵,我是不是个东西,可至少我说出的话有理有据,不像贵府的人,倒真真的让人刮目相看啊。”青木嘲讽意味十足的话让安王府的人脸色剧变,安王妃倒在一个嬷嬷怀中咳嗽不停。
这句话了就是给整个安王府的品行做了个定论,围观看热闹的人惊诧不已,国公府和安王府虽来往不多,可应该是没有多大仇多大怨的,何况那陆家小姐不还舍命就了安王府世子吗?这般看来,那传言应是确定无疑了。
安王府周围都是官宦之家,大街上来往的除了主子就是各个府中的下人,而话在这些个下人中是最不能约束的,多少民间的关于官家的一些传言都是从下人那传出去的。可以说无论今天安王府能不能完全的撇干净的话,安王府的名声都完了。
“将军,您就任由他胡言乱语,摸黑安王府吗?我一直很敬佩将军,视将军为大丈夫,难道您就是这般纵容下属的吗?”秦姝伤心的抬头看陆恒。
陆恒淡淡的扫了眼现在还在故作姿态的秦姝,对安王妃道,“青木不曾说错,王妃不会以为我真的就这么莽撞,没有证据就来了吧。”
他身后的人听了他的话,散开,几个侍卫押着几个人上前,其中唯一的一个女人就是秦姝曾经的贴身丫鬟。
“我想王妃对这几个人应该不会陌生的吧。”陆恒道。
安王府的人沉默着,这个丫鬟随着秦姝可是参加了不少宴会,不止是安王府的人认得,其他府上也有不少人认识,围观的人指指点点,安王妃看到那些人面上的笑意,终于受不住,眼睛一翻的晕了过去。
秦姝急忙转身去抱住安王妃,宠陆恒含泪道,“将军,你想怎么样,我知道您夫人对我有误会,你不就是想给你夫人出口气吗?我认了还不行吗?就当是我做的好了,都是我的错,你可不可以将这些人带走,不要再气我母妃了。”
“郡主错了,不是当是你做的,而是就是你做的,我家爷可不是逼良为娼的人。”
秦姝咬紧牙关暗恨,眼泪流得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