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赶紧朝一边看去,果然见到他并排和自己躺在一起,好在床够宽敞,两人虽挨得近,但并没有任何肢体接触。
他弯起好看的唇:“醒了?”
“嗯!”她知道他以往每日清晨都要练剑,按照生物钟必然是早早地就醒了,也不知他在那里看了多久自己的睡姿了。
她坐起身来,问他:“要起来坐一会儿吗?”长时间躺着必然是不舒服的。
“好!”他将左手撑在床上用力,右脚抬起,臀部用力往上,使得上半身支了起来。
她将一个枕头塞在他的背后,又小心地避开他的伤臂,伸手去抱他的肩颈,帮他坐起来。
见他坐定,她就打算下床。她昨晚是睡在里侧的,也就是靠墙的那一侧,她躺下的话,挨着贯白丘的左侧,正好可以避免在睡着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他右侧的伤处。昨夜是困得迷糊了,都忘了自己是怎么越过他的身体睡进去的,现在是大清早,脑袋清醒得很,又要越过他的身体才能下床,这就有些尴尬了。
是从他身上爬过去呢还是跨过去,好像都不妥吧?
都怪这床做得又宽又短,都快接近正方形了,也怪这贯白丘长了一双大长腿,坐着还能将床尾的空间给垄断了。当然这是夸张的说法,床尾的空间还是有的,只是他伤在脚上,骨折处又是万万不能被碰到的,所以她打消了从床尾的空间越过去的念头。
总不能一直呆在床上吧,她心一横,就先做了一个跪坐的姿势,然后就伸出左腿小心翼翼地迈过了他的身体。怕自己的脚会碰到他的脚,她又将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期间她一直转头看着身后,以便让自己的小脚丫完美地避开他的右腿。
再让自己的左膝轻轻地落在了床上,接下来就是将右腿抬起了。但是在她将重心从右膝转移到左膝之时,意外发生了,她感到自己碰到了一个不明物体,隔着薄薄的秋被还隐隐透着一种暖暖的感觉。她诧异地转回头来,正与他四目相对,那是什么?那难道是……而他的脸,红得都快要滴出血来了,似乎已经明确告诉了她答案。
简单地说,此刻,她跨坐在他的身上,她的魔爪搭在他的肩上,互相看着对方放大了的眉眼。
她虽未经人事,但也知道现在的这个姿势很是不妥,对男人有着极大的诱惑力,而他也因此起了反应。
“天然,你……”他暗哑的声音似是在极力地克制自己,也在提醒她。
她猛然惊醒,迅速将重心降落到左膝上,然后将右腿从他身上收了过来,忙不迭地爬下床去,就跑进了侧室。老天,自己竟然以如此胆大妄为、厚颜无耻、放浪形骸的姿势调戏了他,让她死了吧!
她洗漱完毕,又在侧室呆了很久,直到听到追风进来,扶着贯白丘去如厕了。她才从侧室走了出来,刚好有人来送早饭,便将早饭摆放在桌子上等他回来。
过了会儿,贯白丘在追风的搀扶下走进门来。他左手拄着一根拐杖,高大的身躯微靠在追风身上,重心放在他的左脚上,挪动时显得有些吃力。
她微微皱了皱眉,想着如果做一个地时空现代的那种双拐,他就不用人搀扶了,可惜他右手肘也受了伤,估计暂时还使不上力,那有没有可能做一个轮椅出来呢?
“在想什么?”他已经在桌边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