贯白丘笑而不答,道了声别,就与小月、追风三人朝府衙而去。
肖天然解开缠绕在贯白丘右手肘上的纱布替他换药:“你如何确定洪瑞只是虚张声势,不敢攻打?”
他说道:“洪瑞既然御驾亲征,他的兵力肯定不止于此,他应该还有援军。”
“所以他是要等援军跟他会合?”
他笑道:“不错,那夫人又是如何赌洪瑞不敢真正攻打的?”
她正用胖子送来的药轻轻涂抹在他臂上,听到“夫人”二字时忍不住下手重了些,使得他咧了咧嘴。
“我赌的是他对安阳公主的情意。”
他挑了挑眉:“哦?夫……小月又是怎么看出来的?”
“洪瑞御驾亲征,带着他自己的妃子尚且说的过去,可他居然带上了他的母妃,能为了安阳公主作出这种冒天下之大不违的事情,不是情意是什么?更重要的是,你刚才说的,他既然要等待援军,又何必前来多此一举,显然是关心则乱、乱了心神。”
他慨叹道:“的确如此,若是以前我必然不信,如今……”他定定地看着她,自己又何尝不是每每在知道她出事之后就乱了心神呢?
如今的局势是双方各怀鬼胎、各有打算,一个在等援军到来大举进攻,一个在争分夺秒加固城防。可是被动挨打,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她问道:“你说,我们还会有援军吗?”
他笑道:“会的,他只是一时被果顿国牵制住了,我相信以他的能力应该很快就能腾出手来对南边施以援手了。”
她已将纱布缠绕包裹好他的肘部,正要打结,听到这儿手顿了一顿,裴幻,应当也像他们一般在竭尽全力抵御外敌吧!无论是北方还是南方,只要有一方取得了胜利,对另一方来说就大大地减缓了压力,现在他们就是在向着一个共同的目标努力。她在心中暗暗的说了一句:裴幻,加油!
包扎好之后,贯白丘就开始了一天的工作,埋头批阅各项卷宗,处理各项事宜。而肖天然这一次没有在一边陪他批阅,而是坐到了案前,对着一张白纸写写画画。
其实对于画轮椅设计图纸这件事情来说,她并不擅长。一般人都见过轮椅,但不会专门去留意它的细节之处,所以要让它做出来之后能顺利使用,那是要经过仔细考量的。经过考量,她决定轮椅的主体部分使用竹制材料,比较轻便,又能够在较短的时间里打造完成。轮子就模仿马车轮子,做个缩小版的轮毂串联起来。
经过修改后,她觉得差不多了,便搁下笔,站起身来,打算去镇上找一个能工巧匠来。
贯白丘抬头看过来,笑道:“怎么了?刚才画的什么?可以给为夫看看吗?”
她将图纸收起放进挎包里,说道:“这是一种专门为腿脚不便的人设计的工具,为你独家打造,到时候你直接看实物吧!”
“哦?”他好奇地眨了眨眼睛,“那为夫就拭目以待……”
这时候,有人敲门,得到贯白丘的许可后,门被推开了。进来的正是那个传信小兵。
“大人,您的信。”传信小兵毕恭毕敬地将信呈给贯白丘。
他接过信后,好笑地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肖天然,然后才对那小兵道:“你先出去吧!”
那小兵就走了出去。
拆开信封,里面放着一张信纸,他将信纸取出,展了开来,不由地失笑,因为那信纸上画了一个大白萝卜。旁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