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着几个字:昨天忘记给流氓兔带上吃的了,它一定饿坏了吧!
“怎么了?”看他突然间笑得放浪形骸,她疑惑地凑过去看,这才发现这信是自己的杰作。
她一拍脑袋,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当时为了制造自己还待在望墟的假象,多写了好几封信让欢颜依次寄出,没想到自己一到坞镇就被识破了,而不知情的欢颜仍然依言每日寄出一封。偏偏他今日收到的是个大白萝卜,真是糗大了。
“为夫觉得,夫人真是越来越调皮了!”
调皮?她本来就是这样的好不好,只是以前要装淑女装名门闺秀,现在不用装了,是不是有点吃不消了啊?
“……那个,我出去一趟。”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反正他腿脚不便也追不上自己,能把自己咋地?
一路出了府衙,向人打听了打听,就往木匠行去了。
木匠们正忙着在做弓箭,老板本来不想接其他生意的,在听说了是给贯大人做东西后才应承了下来。老板看了看她的图纸,对这种将椅子装上轮子的想法大加赞赏,说是能连夜赶工出来。她想了想,又在图纸空白处画上一副双拐。
“老板,再做一副这个。”
老板问道:“这是什么?拐杖吗?”
“对,就是拐杖,双拐比单拐更稳当。”
老板赞道:“这位小兄弟真是聪明,这两样东西你明天来拿吧,保管给你做好!”
肖天然便告辞了出来,这次来到坞镇街上发现与前两日初到时多了些人气,很多店铺都重新开了张,人们一边生活一边生产一边抵御外敌,这才是一种真正的同仇敌忾吧!突然她好像看到人群中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哥哥?她心头一跳,朝那边小跑过去,再看却是什么都没有发现了。
有去将安阳放下,解开了她的穴道,却并没有将她从天蚕网中放出来,她就那样坐在了地上。
她不知道师父为什么会出现在军营中,又将她掳走,满怀疑惑地问道:“师父……”
“哼,你还有脸认我这个师父。”有去白胡子一抖,“师父为了你东奔西走,镇守坞镇,却不知是你在背后引狼入室,我没有你这样的徒弟!”
安阳浑身都颤抖了起来:“师父,你不懂,你不懂阳儿心中有怎样的恨吗?我以为你会了解我帮助我,你……”
“我怎么会不懂?你恨黎幻,想直取永安要了他的命为你的皇兄报仇。可是你这样做,是谁在受苦?你久居宫中,从不知百姓的疾苦,可我不一样,我行走江湖,知道只要有战乱,吃苦受灾的都是老百姓,那他们该恨谁?恨你吗?”
她捂住耳朵,眼泪簌簌而下:“我不要听什么百姓不百姓的,我只知道疼我爱我的皇兄不在了,我只知道他将我送到宣国去,我只知道我牺牲了终身的幸福,这江山却早已易了主,我恨!我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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