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心中惊骇莫名,虽然一直以来她心中隐隐觉得洪瑞对她的好有些过了,但还不至于往这上面去想,她只是将他当成了她在异国他乡的一个好友。
“不,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只是将你当成我的朋友。”
朋友?他心中怒极,不愿再听她说出什么来伤自己的心。所以他点住了她的穴道,然后就在她身上肆虐,宣泄着这连日来的复杂情绪,他没有看到她的眼中滑落出一滴泪来。
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就如这个季节的落叶一般,撕裂成了一片片的,然后落到了地上,碾成了泥土。
他起身,惊讶地发现那床单上的落红,他叹息着:“你……你竟然还是……”自己竟是错了,错得那么离谱,原来她从未与那男人一起,自己却伤害了她,他该如何面对她呢?他不敢看她,跌跌撞撞地走出帐去,没有留意到帐外天色已变,下起了秋雨,泥泞的地上满是凋零的落叶。
晓翠见到洪瑞出去,赶紧走进了帐中,待到她看清帐中场景后,她忍不住低低地啜泣了起来。安阳的大眼睛空洞地望着帐顶,脸上泪痕未干,但眼中已经没有了眼泪。
屋外的秋雨淅淅沥沥地下了一夜,等到凌晨,肖天然再也睡不着了。她起床披衣坐到了窗前,看着依然一片漆黑的窗外,听着雨声。
这几日因着贯白丘伤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她就提出要搬回原来的屋子里去睡。
她明里的身份毕竟是胖子派去的小药师,继续与他同住一屋,估计贯大人就又要被传断袖了。而贯白丘也很爽快地就放她回去了,只是叮嘱她要多加小心,并暗中派人对她进行保护。
她觉得有些渴了,就提起茶壶想要喝一点水,正倒了半杯水,突听得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听方向竟是朝内院去了,是有什么加急信报还是援军到了?她忍不住打开了门,朝那边张望。
果然见是两个守卫模样的,后面还跟着一个将领模样的,正奔进了内院。她拿过一把油纸伞,跟在了他们身后。
贯白丘和王斯早已在屋中议事。
那将领走进对着贯白丘和王斯说道:“贯大人、王将军,末将李宇来迟了,特向两位报到!”
“快请起。”贯白丘说道。
王斯则是喜上眉梢,上前拍了一把李宇的肩膀说道:“你小子总算是来了,怎么来得这么晚?带了多少人来?”
李宇站直了身体,贯白丘看到他脸上和身上沾着点点泥泞,仔细看还有一些血迹,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
果然接下来李宇回答的情况不容乐观。
原来,北方边界线战乱,兵力紧缺,但裴幻仍是拨出了一支精兵派往南方,也就是李宇带领的这支。可是李宇的这支军队一出永安城就在路上遭到了一股不明势力的袭击,兵力损耗过半。
众人听到此处齐齐一惊。肖天然仍是撑伞站在门边,朝里面的贯白丘看去,见他脸上的神情是失望多于惊讶,看来他心中已经大致猜到那不明势力的来源了。
王斯率先忍不住骂道:“他奶奶的!不知道是哪个混球派出来的队伍,敢跟老子作对!”
贯白丘问李宇:“李副将的队伍现在在何处?”
李宇回答道:“正在坞镇北城门外休憩,末将先前来告知了。”
“那就等天亮后城门开时清点人数,与我军会合吧,今日或明日,恐怕他们就会攻城,我们有一场硬仗要打。”贯白丘说完不经意地看向门外,发现那纤弱的身影正撑了油纸伞站在门边,屋檐上的雨水滴滴答答地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