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样?”陌凉皱着眉,看着眼前触目惊心的场面,问一旁面色同样不好的白虎。
白虎看着明显十分痛苦不堪的青龙,摇了摇头,“意识还有,若不是内力深厚,蛊毒早就入心脉了。”
陌凉微微叹了口气,说句辛苦你了,便和凝灵一同回了清凉台。
“你说陈妃能拿到解药吗?”陌凉淡淡开口问道。
凝灵笑了笑,“必是能的,不然小主也不会去找她不是吗。我跟随主子不久,但知道主子必是有把握才会用陈妃。”
陌凉嗔了凝灵一眼,“机灵鬼。”
“劳烦姑娘帮我通报一声,我想见太后。”这一边,陈妃独自一人来到慈宁宫,摆出平日里从未见过的卑微的姿态。她面对的,不是那日将陌凉的手臂弄脱臼的红药又是谁?
但红药目不斜视看着陈妃,皮笑肉不笑道:“真不巧,太后正在休息,娘娘改日再来吧。”
陈妃拉下脸来,妙目中闪现一丝怒气,“既然如此我便在偏殿等候。”
红药还想阻止,就听陈妃道:“我跟着太后半年多,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再怎样也轮不到你个侍女做主。再者,我自然知道今日是太后休息之日,不见任何人,但是我也的确有要事求见,所以······”陈妃一边转身往偏殿走,一面微微回头,警告式地瞪了一眼红药:“待太后回宫,你最好禀报一下。”
红药愣在原地,虽不知这陈墨儿秉性怎的突然变化,但是想到前几日太后和胡一鸣对话时提及的,如今乾尹已死,陈妃却还有用,万一让她知道了,拿捏不住,反而会乱了计划。一时间,投鼠忌器,居然被陈妃唬了过去。
陈妃进了偏殿,不慌不忙将门盖上,打量起这件富丽堂皇的屋子,目光最后停留在一尊白玉沁碧的花瓶上,上次太后拿乾尹之物给她,就是在这间屋子。虽然不知道是怎么进去的,但是她依稀记得那间暗房有一股奇怪的味道,还有许多小瓶子。
陈妃轻轻走到花瓶旁边,就见一张红木小几上一尘不染,陈妃拿起那尊白玉花瓶,上下打量了下,又放了回去。奇怪,她记得就是在这附近,难道······陈妃伸手进到红木小几的底部,果不其然有个轻微的凸起,若不是肯定机关在这,还真难以发现。
陈妃轻轻按动了按钮,就见原本那扇山水花鸟画壁,缓慢的向两边展开。一股略带潮湿和腥气的气味扑面而来,陈妃微微皱了皱眉,拿出袖中的火折子,走了进去。
暗访中有一些奇怪的玻璃瓶,对南疆蛊术虽无什么了解,但陈妃知道必定是些不干净的,便小心的过去。找了半天,在一个角落中找到两个血红色的小瓶。一瓶贴着印子,一瓶贴着解子。
估计就是这个了。陈妃将解药贴身藏好,正要出去,就见旁边的柜子没有关紧的门缝中露出半截衣袖。这是······虽然知道乾尹已死,但是骤然见到乾尹的旧物,还是让陈妃瞬间泪湿了眼眶。正她颤巍巍的的伸手要碰到衣物时,突然听到一个妩媚入骨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你这是想干什么呢?”
陈妃一吓,白着脸回头。慕嫆扶着红药的手,妖娆的站着,看着陈妃杏眼含泪,脸色惨白的样子,又瞥到那半截衣袖,慕嫆垂眸笑了笑:“不过是晚了几日,你就如此担心吗?”
陈妃强自镇定下来,不被浓郁的腥味分神,一副害怕懦弱的样子,“那是···尹郎的衣服?”
慕嫆媚眼中闪过一丝狐疑,瞬间又被魅色掩盖,“这几日晚了些,因为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