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反常冷静,听者头皮发麻:
【这半晌,竟当没发生。絮絮叨叨,只说如何让儿子生存。若非巨大刺激,常人几没可能】
到底咋回事:
【自2个恶徒来过,孩子开始发高烧。任何能想到土办法,无效。走方郎中慈悲,免费上门帮手。相告症状古怪,不敢妄言(走方郎中:流动行医,通常没固定诊所)】
某个傍晚,路过举幡算卦先生:
【敲门讨水解渴,陌生面孔,四方行走那种。莫名其妙来一句:该来自然来,该去自然去(举幡:类似旗子,流动广告)】
个妇人着慌,赶忙请教:
【对方很客气,还送几个杂粮馒头。相告一句:你好日子,在后头。暂且不见,并非没有】
个妇人更惊,一力请说明白:
【个先生最后一句:你老辈有阴德,一定活个样子,才对得起过世亲人】
就在昨天,9月17日凌晨:
【孩子不幸夭折。没撕心裂肺,血泪心底流。
丈夫去世那阵,泪水几乎流干:
【年轻守寡,仅仅18岁。头七那天,基本游走崩溃边缘。几次思量,干脆一死了之,下去相伴。备草绳,只想找棵树吊死。超艰难抉择,唯独放不下2岁多孩子。前1分钟,横了心。后1分钟,不得不反悔】
不成想,彻底没了牵挂:
【给孩子擦洗遗体,破旧衣裳盖了。守一旁,轻声哼唱童谣】
9月18日白天,葭娣独自前往乱葬岗:
【个人刨坑,草草下葬个孩童。可不容易,忙活很久。芋甜、蔡铁矛正好拜访,所以家中无人】
大致情形,就这样:
【立有决断:没牵挂,现在就走】
转天9月19日晚,江东:
【选个去处,深挖墓穴。2具像样棺木,丈夫儿子合葬】
孩子棺木,市面最小尺寸:
【陪葬若干玩具,小衣裤鞋,各样糕点零食,几个罐头撕标签】
宗骁卫亲自带队,一众工友紧忙活:
【葭娣面若寒霜,平静给意见:不立碑,不垒坟头。只怕将来万一,这片地再被洋人霸占,以为碍手脚,再给铲平。家人命苦,让安静下黄泉】
如此不合常理,却又在情理:
【众人心如刀绞,完全遵照心意】
还个奇怪光景,将近下葬:
【莫名冷飕飕,所有人瞬间感受。难道极北过来寒流?那叫一片凄凉肃杀。空气仿佛凝滞,不由得不沉重,哪怕半句多嘴都没】
最后一眼,轻轻抚摸稚龄面庞:
【母亲面带微笑,仿佛对个孩子说话。抓个布玩具,晃几下,以为哄个孩童睡觉。左右瞧瞧,翻开纸包,捏出块糕点。轻抬孩子小手,压住块糕点。衣襟掏个手帕,同样压手底】
柔声细语:
【儿啊,饿了吃,啊…宝宝带小手绢儿,吃好东东,记着擦手手…想妈,就回来看看…想吃啥,要啥,告妈一声。我家大宝宝,最听话。妈妈最爱谁呀?大宝宝呀】
全套新衣裤鞋,再给平整一番:
【哪里像下葬,倒以为个孩童短暂出门。周遭一众汉子,哭声一片,痛比剜心】
虽初次见面,极强信赖感:
【葭娣有心愿,宗骁卫含泪点头:您放心,娣姐】
火星子噼里啪啦,格外亮堂:
【个坟,彻底填平看不出。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