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时间她头发大把大把的脱落,她茫然,整天惶惶不可终日。
beau说,有一种方法很快就能解决所有一切,堕胎。
堕胎,重新开始,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她还可以是帅轻轻。
手术台她上了几次又下了几次,在矛盾里反反复复,她哭着说,“beau哥,我怕,我每天梦见有东西勒我的脖子,等我挣脱开来一看,那是宝宝的脐带,我满手是血的抓断了宝宝的脐带,然后他死了,我杀了人,我杀的不是别人是我自己的宝宝。”
beau又说,那就把孩子生下来。
她本能摇头,泪流满面,“这是哥哥的孩子!哥哥是强奸犯!我不能生下强奸犯的孩子!哥哥不会放过我,让我和强奸犯一起我会死的!”
这就仿佛陷入了不是她死就是宝宝亡的境地,关于这怀孕的九个月她不是记得很清楚,只是beau偶然说漏嘴,说她是疯婆子。
只是她的疯在看见孩子第一次对她笑的时候,突然间清醒了。
从那天起,嘟嘟是她的全部。
再后来,圣诞节,她一生的噩梦。
她想过无数次,如果阮夜熙没有强暴她,如果事发之后他能承担责任,如果那年圣诞他及时出现,可追根究底,这也只是——
如果!
这该死的如果!
后来三年她把她所有的恨加在阮夜熙身上,真的是恨一个人恨到了骨子里!
即使到了现在,或许圣诞不怨他了,哪怕现在他们结婚了,可她还是不得不承认,她是恨他的。
平日里,她可以对他巧笑倩兮,可是一想到嘟嘟,心底的恨意无法压抑。
就像现在,看着嘟嘟,她恨他。
只是没有过去那么恨……
人从一生下来便是一段诉写无奈的历史,五年前,他是身不由己。
三年时间她恨他恨到骨子里,那么阮夜熙便是爱她爱到骨子里,即使在五年前那种情形下还是力压万难承认男主角是自己。
吴月英说,那段时间天天可以听到阮夜熙和郗老爷子的争吵,甚至于阮夜熙跪在郗老爷子面前。
他说,“太爷爷,孰轻孰重我都知道,可我不能让轻轻莫名其妙替我承担不必要的骂名!”
他还说,“对不起让郗家添上污名,若一切到最后也无法挽回,我会用我的一切全力保住应家天下!”
吴月英说完这些的时候老泪纵横,强撑身体下床,若不是轻轻反应及时,吴月英就跪在她面前了。
她说,“轻轻,郗家对不起你,郗家真的对不起你!轻轻,我知道你恨夜熙,可夜熙是个好孩子,他什么都不知道,很多事情都是他太爷爷做的主,他的错不多,真的相比而言不算什么,他犯的错都是他无意识犯下的,你可以恨夜熙,可请你不要太恨夜熙!”
“轻轻,你也是……”吴月英停顿了一下,浑浊的眼眸微闪,然后继续说道,“你是将来要做妈妈的人,也会做奶奶,请你体味一下做奶奶人的心。轻轻,我不知道你嫁给夜熙有没有目的,但是请你不要折磨夜熙,夜熙是冤枉的!如果你非要很恨很恨,不要恨他太爷爷,你恨我,折磨我,我一个活人总比死人要强!”
“轻轻,过去郗家给你造成的伤害,我们没有办法抹去,也没有办法重新选择,可是轻轻你要相信,郗家所有人都会对你好,我们会尽全力弥补你,不要沉湎过去好吗?夜熙会给你幸福的,夜熙会帮你把所有失去的都找回的!”
吴月英说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