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心里冷笑一声,转身便恢复面无表情的神色。
有时候不得不说人的心理是矫情的,戴点高帽子就有飘飘欲仙的倾向,说话办事都方便多了。
回到办公室,刚开手机就有几个电话打进来,好几个是阮夜熙的,倒是没有父亲帅臻,轻轻明白这是父亲相信她,自恋点说,她也相信她自己。
刚想回拨阮夜熙没想到他便打进来了,他是担心她。
轻轻勾唇,心里泛起一丝暖意,“我没事,不会任人宰割。”
“需要帮忙吗?”似乎觉得有些不妥,连忙加上后面一句,“我不是不相信你的能力,只是很担心你。”
她知道阮夜熙怕她胡思乱想才加的后一句,他们的相处,小心翼翼又如履薄冰。
“夜熙……”
“要我帮忙吗?”
“……夜熙,我很好,我没有病。”
电话那头的人显然愣住了,然而嘴角却是止不住的扬起,好半天言语里才含着笑意与感激,说,“嗯,我的轻轻很好。”
阮夜熙觉得,其实不管轻轻真正怎么想,有这一句话便是够了!
几天前,洛落作为s市的女强人应邀上电视节目,节目是综合性质的,也会对最近社会热点进行一些讨论。
比如说,最近常发生的救人反被讹。
洛落表情些许凝重,“病态心理衍生出的病态社会,我觉得这种人应该叫做有病,我记得有一种病态心理与这个恰恰相反。”
“洛小姐是说……斯德哥尔摩?”
洛落点头,露出一贯的微笑模样,对准镜头,“对,斯德哥尔摩,有一句关于斯德哥尔摩的名言是这样的——人是可以被驯养的!”
洛落看着镜头,轻轻觉得她就像在看着自己,她在明明白白的揭穿她,嘲讽她病得不轻。
是阮夜熙驯养出来的禁脔!
那时候阮夜熙是慌张的,他抱着她说,“轻轻,你很好,很好很好。”
没有病,没有斯德哥尔摩症。
那时候她是沉默的,面无表情,但她知道她在慌,心慌,心里不停有个声音……
你有病,病得不轻。
人心险恶,她能不知道这是洛落故意说的么?她在讽刺她得了病!
她本该昂首挺胸,本该理直气壮,本该不让洛落得意,只是她控制不了自己。
在很长很长一段时间里,她也曾这么怀疑过自己,但是那时候她回答自己说,她是恨阮夜熙才和他在一起,她所做的都是为了报复。
可是现在,她非但不恨阮夜熙,甚至对他产生了依赖,没有了当初的理由,洛落所说的貌似都是事实!
五年前,阮夜熙强暴了她;五年后,阮夜熙是她的丈夫!
那天晚上的事情好像依稀可以记得分明,她哭着求他,而他却化身恶魔撕碎她的衣服!
佛曰: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间万物皆是化相,心不动,万物皆不动,心不变,万物皆不变。
她看佛经百遍以安心,这句话她更是可以倒背,可是她做不到,做不到心不动。
她的内心从来都没有看起来那么强大,她会害怕别人的眼光,会胡思乱想。
就好比五年前,她觉得每个人看着她都像是在说,“看,这个绿茶婊!”
哪怕到现在有时候她依然这么觉得。
时间是可以冲淡一切,可不代表她会忘记,多年后回想,心也是会痛的。
这几天他们过得平淡,看似幸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