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是很喜欢四月的,温度合适,阳光正好,是适合画画的天。
就像在f大这条林荫道上,十分适合摆上一个画摊。
她就曾在四月的某一天到香榭丽舍大街摆过画摊,放下惨淡的收入,其实还是很惬意的。
只是后来beau不允许,他嫌她丢人。
他说,“身为chinning大师的关门弟子,每天还卖不出两幅画,我都替你丢人。”
刚开始听好像是这么回事,老师的画动则上万的,她作为老师的得意门生却是惨淡如斯,确实有些说不过去。
可仔细想想,艺术大家梵高的画不也是在他死之后才有名的么?
于是她又想去摆画摊,beau更鄙视她了。
他说,“轻轻,你知道你这行为叫什么么?这叫赤果果的炫耀!成心膈应人,你这不是让那些没买你画的人将来捶胸顿足吗?”
真是吉人吉言,后来真有人捶胸顿足。
说起来,f大的林荫道确实有些像香榭丽舍大街,两旁都是高高的梧桐树,春风吹过发出沙沙的响声。
f大轻轻还算熟悉的,是母亲的母校,十来岁的时候来过一次,那时候母亲怀了弟弟,孕妇的脾气不太好,临近预产期还非要跑到离家很远的地方,美其名曰找回忆。
然后找着找着就扑在父亲怀里哭了,弄得父亲紧张不已,一个劲说自己错了。
好像就是自己现在所站的位置,眼前好像浮现当时的场景,那时候她站在父亲身边,小大人似的皱眉,哼哼,“欺负女人的男人不是男人!”
她想那时候她该是联想起阮夜熙平日欺负自己的模样,所以这么说的。
小时候人傻,真是经常被阮夜熙欺负,现在……好像还是经常被欺负……
一阵铃声打断思绪,想什么来什么,是阮夜熙的电话。
最近阮夜熙有些忙,经常要飞去首都琅城,少则三五天,多则半个月,于是每次小别之后的重逢她都是身心疲惫。
不过这次他不能再让她疲惫了。
轻轻抚上自己的小腹,嘴角微微扬起,感觉幸福触手可及。
“轻轻,听到我说话吗?”最近几次通话老是心不在焉。
“嗯……有件事等你回来我告诉你。”没注意听,但可以转移话题的嘛。
“好,大概还有三小时你就可以告诉我了。”
“你今天回来?”
“阮太太,你果然没听呢。”
“哦,我这里信号不太好,挂了。”
“……”
电话那边的人无语了,这借口找得……堂堂国家重点学校f大居然还有地方是信号不好的,真该好好向校领导反应反应。
轻轻看了下时间,距离与朋友相约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于是她去校内的咖啡厅坐坐。
推门,门上的铃铛叮当作响。
设计师与画家,某种程度上说应该是相通的,一进门她便被咖啡厅的设计给吸引了。
小时候她想过长大了自己开间咖啡厅或者蛋糕店,自己的店面自己来设计,而这家咖啡厅的设计与自己理想中的是十分相近的。
最大的不同之处大概就是许愿墙,她是不喜欢许愿墙的,大概是不喜欢纸张贴出的那种凌乱感。
她要了杯香蕉鲜奶,等待的过程在店内随意逛逛。
店不大,走走就到了尽头,不过在厨房门口她看到了一些相片,相片里都是穿着工作服的学生,这摆一排的量来看,